說話時,還是微微昂著頭,用鼻孔看著尚揚。
“沒想到李先生還會對我感興趣,見笑了”尚揚客氣道。
心中開始思考該怎麼切入主題,問他尚天的事情。
“不是故意要調查你,而是我必須要知道自己麵臨多大的風險,評估之後,才能做出正確決定,這是我的做事原則!”
李思明說著,手上稍一用力,身邊的女郎順勢躺在他腿上。
李思明也不在乎尚揚是否在,或者說,是一種行為上的蔑視,徑直把手伸到女郎的衣服裏。
女郎也十分配合他,昂著頭眼睛睜到最大的看著李思明,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但作為有觀看國外教育片的尚揚知道,這是國外女人的行為習慣,不嬌羞,很豪放。
“我是願意與你們做朋友的,李先生來到永城,我舉雙手歡迎,不存在有風險一說,而且有風險,我本人也很願意為你提供幫助”尚揚笑著說出口,故意把發生在眼前的畫麵給忽略。
“不不不,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我也不需要幫助”李思明很享受現在,又道:“其實我一直不喜歡你們國人的處事方法,那個詞叫…哦,對了,是人情社會,在我看來這是一種未開化的體現,你用情分幫我,我用情分幫你,當情分編製的鏈條一旦破裂,就會徹底分崩瓦解”
“我們不一樣,重規矩、講方法、信任的不是人與人之間的輕易,而是在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的利益,這也是為什麼,華夏這麼多年一直是第二,而我們才是第一的原因!”
不難聽出,他話裏有濃濃的自豪感。
然而,燈光下的尚揚麵龐,陡然間變得有些難看。
他承認李思明說的或許是一部分原因,但這種話題不應該當麵說出來。
笑道:“這與特定的文化有關係,華夏上下五千年聞名,孕育出無數的關係準則,目前的社會主體運營關係,是大多數人的選擇,也是幾千年文化沉澱出的選擇,我們國家有句話叫遠親不如近鄰,李先生可以縱觀國際的局勢,我們國家從未有任何劍拔弩張的時刻,而你國,多年來對外戰爭從未停止…”
“我們國家還有個成語叫以德服人,而我認為,造成這種局麵的根本原因是,五千年的德,可以讓人信服,而隻有二百多年曆史的得,還處於野蠻,未開化的階段!”
馮玄因擔心的是談崩,尚揚也不想談崩,但他更不想卑躬屈膝像個奴才一樣,尤其是在外國人麵前。
李思明也笑了,沒想到尚揚敢反擊,又道:“但你沒辦法否認,我們是第一,你們是第二,而我們是發達國家,你們是發展中國家…”
“經濟?”
尚揚反問道。
“不錯,一個連吃飯都要考慮的國度,是不會有幸福的!”
尚揚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談到這,但絕對不能示弱:“幸福是不可以用經濟來衡量的,李先生可以向窗外看,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街道上還能看到行走的人群,其中步伐女孩,她們之所以敢在街上行走,是因為知道安全有保障”
“如果一個國度,連最起碼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還談什麼幸福?”
“李先生如果是初次來永城,我建議你去潛龍潭景區看看,山不高、水不多,但我可以確定,在景區的長椅上,永遠不會出現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居無定所,可以談幸福麼?”
“你們國家整體是經濟發達不假,但是…為什麼不還錢?”
尚揚是有些生氣…你們每個人欠我們幾十萬,還裝什麼逼?
“厄…嗬嗬”
李思明被說的有些尷尬,尤其是最後的還錢,讓他啞口無言,先把手從女郎的衣服裏拿出來,又道:“尚先生思想確實很犀利,不過這些問題並不在我們現在議論的話題之內,之所以讓尚先生來接機,是有些問題要與尚先生說明…”
尚揚見他鳴金收兵,自己也不咄咄逼人:“請講!”
李思明清了清嗓子,又恢複鼻孔看人的傲然姿態,直接道:“在張宗林先生的詢問之下,我們願意給你一個準確答案,關於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尚天:確實在我們手裏!”
“唰…”
這一瞬間,尚揚心裏變得驚濤駭浪,哪怕之前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可還差百分之一,現在聽到李思明親口承認,也就意味著目標明確。
李思明又道:“不過有些問題並不是你,或者你的母親,乃至你的父親可以參與的,所以出於對張宗林先生關係的考慮,來親口告訴你,不要在繼續尋找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