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
蔣放頓時端起酒杯,尷尬道:“白總,是我膚淺了!”
白山眼裏閃過一絲滿意的目光,如果再說不好,也就把話挑明了,端起酒杯道:“我這個人生平兩大愛好,一是享受生活,二是交朋友,放心吧,為了我的朋友,沒有任何人能在哈市撒野,不要說哈市,就連整個北方,敢蹦躂的人也沒有…”
“明白!”
蔣放趕緊把另一隻手也搭在酒杯上,看起來愈發恭敬。
蔣天鷹還是沒反應過來,不明白怎麼回事。
父親怎麼突然說自己膚淺?
是菜不好吃?
酒不好喝?
知子莫若父。
蔣放見兒子還處於迷茫之中,繼續下去一會兒未必能問出什麼話,況且讓他擔心這頓飯也吃不好,想了想,直接解釋道:“天鷹,白叔和爸爸都知道你心裏有仇恨,也很關心,但是尚揚值得你關心,但你白叔出手,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明白麼?剛才那個叫丁小年的,被你白叔用嘴掐滅煙頭,尚揚敢說一句話了麼?”
白山高深莫測,不開口。
蔣天鷹迷茫的左右看看,好像也反應過來,眼前一亮,隨後道:“白叔,爸,我懂了…我懂了!”
“吃飯吧”
白山主動打斷:“討論這些沒有意義,吃飯、喝酒,這才是人生大事!”
他說著,重新拿起刀叉。
蔣放想了想,腦中也靈機一動,其實是被白山這麼一說,變得更加認清現實,在認清現實的同時,更能把彼此的關係拉近一步,主動問道:“白總,我印象裏,你沒有兒子吧?”
白山手中動作一停。
他很重男輕女,奈何就是生不出來…
蔣放裂開嘴,笑道:“白總,其實天鷹這孩子從小體質就弱,當年有個先生說,讓他認個幹爹,有了幹爹,孩子的福氣就能大一些,能避禍…要不然…讓天鷹認你當幹爹?”
有了白山,以後在北方還有誰?也就更不擔心尚揚報複!
白山顯然對這個話題也沒有準備,扭頭看了看蔣天鷹。
蔣放趕緊道:“天鷹,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跪下,給你幹爹磕頭!”
“嘭!”
蔣天鷹動作極其迅速,雙手推開輪椅,雙膝登時砸在地上,跪的毫不猶豫,他清楚,眼前這個爹,可比自己的親爹厲害多少倍,雖說聽過的人不多,但他發起火來,能承受的住的人很少…
“幹爹,兒子給你磕頭了!”
“嘭”
說完,毫不猶豫的磕下去。
白山有點懵。
從個人角度來說,蔣天鷹是幹什麼的?能是我幹兒子?
但從生意角度來說,這麼敢也沒有什麼不可,反倒是更有益。
“哈哈哈…這小子!”
白山笑容滿麵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拿開餐巾,走到蔣天鷹正前方:“既然你認我是幹爹,那我是不是得有所表示?”
蔣天鷹跪的筆直,昂著頭,充滿幸福的笑道:“全憑幹爹心思,兒子不挑!”
蔣放也站起來,笑道:“沒想到還能這樣,這是緣分,全都是緣分啊…”
白山想了想道:“這樣吧,當下我也拿不出什麼,就…再廢了尚揚一條腿,怎麼樣?”
哪是怎麼樣?簡直是太好了!
蔣天鷹做夢都想讓尚揚跟自己一樣,奈何實力不允許,現在白山主動開口,那就證明尚揚後半輩子注定是坐輪椅的命,大仇得報啊!
聲若驚雷的喊道:“幹爹再上,再受孩兒一拜…”
說完,腦袋狠狠向下砸,砸的嘭一聲。
兩人都滿麵笑容。
可這時。
就聽“咣當”一聲。
飯廳的房門突然被人踹開。
門口站著一個人,滿身是血,臉上也是血,頭發已經被血液沾到一起,完全沒有形狀,整張臉上,最為顯眼的莫過於兩顆黑白分明的眼珠,一手拎著刺刀,怒視著他們。
“唰…”
三人同時轉過頭。
當看到門口的人,同時震驚的叫出來:“尚揚!”
他們滿心震撼,萬萬不敢相信,他怎麼出現在這,怎麼可能出現在這?
尚揚拎這刺刀,一瘸一拐的向裏麵走,一邊走,一邊笑道:“認爹呢?”
“你們認吧,我沒什麼事,等你們認完爹,我認認兒子、孫子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