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談不了,也就懶得廢話。
直接把電話掛斷。
他重新翻出一個號碼,這個號碼沒有備注,是今天早上剛剛托關係問到的,號的主人,正是這次事件的關鍵人物:白山!
他猶豫半晌,不知道該不該把電話打過去。
其一是:一行有一行的規矩,白山既然接手這個事,斷然不會退縮。
其二是:自己與他之間從未接觸過,就連在趙素仙與白家也不太熟悉,之間完全沒有溝通的平台。
可想了想,無論成與不成都要試試。
試試至少不會損失什麼。
撥過去,把電話放在耳邊…
與此同時。
一處拳場,這裏占地麵積很大,因為耳邊隱約能聽見回應,不過並看不清有多大,四周都漆黑一片,隻有正中央有一束光照射下來,下麵是拳台,與普通的拳台不同,這裏是四周都是鐵絲網的八角籠,籠子裏兩名年輕人正在揮汗如雨,激烈搏鬥…
距離八角籠五米遠外的第一排觀眾台。
坐著一位中年人。
穿的西裝革履,以京癱的方式坐著,很休閑。
這人正是前兩天與蔣放通話的白山。
從外表看來,很難看出他是外界評價的那樣“翻過十座長白山,爬不過一座白山”他長的溫文儒雅,斯文到讓人誤以為他是個老學究,人中很深,嘴角有些向上,看起來像是一直在微笑。
任何人都無法把他與,能駕馭亡命徒的匪頭聯係起來。
“白總,尚揚電話…”
旁邊走過來一名穿著製服的女性,手裏端著電話在旁邊恭恭敬敬開口。
“哦?”
白山一愣,看了看上麵的備注,寫的確實是尚揚。
他這個人就這樣,會把一切認為有用,或者能進入自己視線的人的電話號全都存上,哪怕一輩子都用不到,就是為了有一天,不用思考,能第一時間知道是誰打過來。
或許有的人是打錯電話打倒自己這裏。
但他很有可能看一眼就知道是誰。
“有意思…”他眯眼一笑,隨後接過電話。
“白總您好,我是尚揚…永城市井投資的尚揚…”他見電話接通,第一時間做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小五的孩子,論輩分,你還應該叫我一聲叔叔,嗬嗬”白山的語氣很親密,聽起來完全想象不到,他剛剛讓人去廢了尚揚,一邊說,一邊抬手對女郎指了指。
這女郎顯然已經習慣。
走到他身邊躺下,把腦袋枕在他腿上。
“白叔叔,沒想到您跟我父親還認識,這麼說來,咱們還真是一家人…”尚揚借坡下驢的開口。
心裏卻暗暗心驚。
他喜歡跟蔣放那種暴躁的人接觸,也不願意跟這種笑裏藏刀的人產生聯係。
也笑道:“白叔,小尚知道您生意比較忙,我就不多打擾,直奔主題了”
“說吧…”
白山一邊說著,一邊不安分的把手伸出去,他腿上的女郎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尚揚深吸一口氣,隨後道:“我和蔣放因為一些誤會,產生了很大的分歧,最後又演變成了矛盾,在之前我有衝動的舉動,可現在想想很後悔,我與蔣放通過話,奈何話不投機半句多,後來聽說白叔你與蔣放的關係很好,就厚著著臉皮把電話打過來,想著白叔叔方不方便幫侄子說句話?”
有些話不能挑明,沒意思,臉麵無光。
白山聽到這話,笑容更濃了,手上更用力了,女郎更痛苦了。
“可以!”
他沒有半點猶豫:“畢竟我和你父親,曾經也是很好的朋友,你們之間本來就是誤會,當叔叔的自然不能看著你們繼續爭執,你找到白叔,當叔叔的怎麼能拒絕?”
不知為何。
尚揚聽到他的話心裏砰砰亂跳,很不安,非常不安。
“那我就先謝謝白叔了…”
“小事!”
白山眯眼道:“這樣吧,我組個局,把蔣放也叫過來,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聊聊,矛盾嗎,這個世界上哪有解不開的死疙瘩?坐下來聊聊就好了…位置不用走太遠,就在哈市…時間就是明天晚上怎麼樣?”
“唰”
尚揚原本挑動不安的心髒瞬間停止,轉頭看著窗外,眼神變得越來越尖銳。
如果不同意,那麼白山以後絕對不會留手,會讓人繼續來,退一步說,有他參與,時間越長越複雜。
可如果去,危險性太大…
“侄子不給白叔麵子?”白山眼裏閃過一道陰冷的光。
尚揚突然笑道:“給,怎麼能不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