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
燈火輝煌的宴會廳變得罕有人煙,花板上近白盞燈光照亮的地麵,再也看不出任何燈紅酒綠的跡象,這裏空蕩蕩的,一片蕭瑟。
王熙雨以為自己看清了一切,今的酒會勢在必得要把江家擺在所有人的對立麵,進而對其進行打壓,除了讓他們交出尚之外,更深層的目的是讓江家的名譽一落千丈,再也抬不起頭。
然而,被尚揚給破壞了。
江濤也以為自己把所有人都計劃在其中,所有人都隻是自己的棋子,能聯合王熙雨、滅掉趙素仙,在腳踩大富豪,從今以後自己將站上省會南波灣的位置。
可是,站著進來,躺著出去的。
參加酒會的所有人,在今之前都認為尚揚是個廢物,隻會給趙素仙惹事,是個莽夫,可今讓他們領略到,什麼叫虎父無犬子…
至此,尚揚兩個字再次成為人們口中的談資,並且被人津津樂道。
而作為事件的當事人尚揚。
此時沒有與任何慶功,也沒有與別人交流,出了酒店之後帶著江濤還沒離婚的老婆來到荒郊野外,四周一片空曠,一片漆黑,兩人坐在車裏也沒開燈,隻有兩個煙頭在不斷閃爍。
“真的不做點什麼?”
葉盛美的聲音空靈般響起。
她坐的很隨意,把踩在腳上的高跟鞋脫掉,身子靠在座椅與車門相接的地方,長腿抬起來放在前方,整個人身子都看向旁邊的駕駛位。
“對你沒興趣,把精力留著對付別人吧”
尚揚隨口回應,也確實對葉盛美沒什麼欲望,粗俗一點,想起來她與尚有過去,心裏就很別扭,哪怕是吃了藥也能壓下去。
“嗬嗬”
葉盛美抿嘴一笑,隨後深吸一口煙,動作稍顯優美,隻不過吸煙時煙火的橙光照在她被江濤打腫、打成紅色的臉上,有些嚇人,尤其是她沒換衣服,穿著酒紅色綢緞的晚禮服,如果膽的看到她能嚇個半死。
今對她來是蛻變、是升華,可以擺脫江濤夫人的身份,以葉盛美的身份出現,做自己想做的事,能量未必比之前大,但絕對要比之前舒坦。
她看著尚揚的眼睛越來越玩味,慢慢悠悠道:“我這個人就一點不好,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也是個不肯輕易放棄的主,不如這樣,我看這裏環境不錯,位置也可以,雖車裏空間有限,但女人一定要比男人更累,你行行好,就當做慈善了,咱們在一起玩會兒怎麼樣?要不然你這麼幫我,我什麼都不付出,心裏不踏實…”
一半真誠,一半挑逗。
尚揚瞥了她一眼,隨後道:“你如果真想做什麼,我給年打電話,他可一直惦記你呢,大家都胖子不行,但我可以保證他是個例外,能把中年女人征服,滿足你自然不在話下”
聽到丁年的名字,葉盛美臉色頓時黑了。
曾經的網戀讓她以為找到真愛,曾經有一段時間,十分鍾接不到丁年的信息都不適應,隻不過當這種建立在幻想基礎之上的美好,被現實生生撕裂之後,是血粼粼的殘忍,也讓她到現在都不適應。
“哈哈”
見她的樣子,尚揚舒坦的笑出來,原來這個女人也有軟肋,轉移話題道:“不跟你鬧,正事,江濤為什麼要把資產轉移到國外?”
尚揚不能管殺不管埋。
江濤短時間內一定緩不過氣,但長時間,他是一個大隱患,與王熙雨還不一樣,王熙雨有大富豪賭場牽製,江濤一定想弄死自己。
“你告訴他,別在讓我看到,否者一定給他煽掉!”
葉盛美氣鼓鼓的罵一句,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她煙癮比較大,比尚揚還大,想了想道:“我隻是聽江濤提過一句,要曲線救國,做個身份,最終目的還是回到國內,不過現在不這個沒用,他很難回來…”
尚揚沒有反駁,但也不完全認同,很難回來並不代表回不來。
“對了…”
葉盛美突然響起一件事,看向尚揚道:“還是幾年前,他對我最好的那段時間,我倆去過國外一趟,當時他出去,我在酒店裏,好像是要見一個什麼人,他跟我過一句,這種人五爺見了都得磕頭…”
已經太久,而且隻是簡單一句話,她之前沒想起來。
尚揚瞳孔緊縮一些。
他一直都在想,江濤絕對不是毫無目的的把資產轉移到沙國,好比姓李的那位首富把資產都轉移到歐洲,是因為之前那片土地就與歐洲有聯係,江濤不可能是心血來潮做的這些。
果然,在國外有認識的人,聽起來還是個大人物。
“不過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提起過,能不能與人掰了?”
葉盛美把腿給放下來,身體都坐直一些,很嚴肅,她害怕江濤打擊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