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不留痕跡的裝了一個逼。
尚揚哈哈一笑,貌似還真沒有人敢追他,起初是惠東第一高手張宇,在他幾腳之下被打到肋骨斷裂,後來是在省會,以一敵十幾位手持砍刀的壯漢不落下風,然後是白家的聶叔被他打得自信心受挫。
簡直就是未嚐敗跡的神人。
尚揚拿出煙盒,給他遞過去,嘴上不甘心的問道:“以你專業的眼光來看,人究竟能不能跑過法拉利?”
李龍接過煙,平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回應。
傻子都知道不可能。
他自然不能話。
尚揚又問道:“如果是你,以一百的速度衝出護欄,有沒有時間反應?”
李龍搖搖頭:“會功夫,不代表刀槍不入,街頭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都有功夫,你用刀砍他,他也會出血”
沒有給出驚為人的答案,尚揚有些失落。
因為現在問題又陷入僵局。
王熙雨能舍得尚做誘餌,但一定不會是用命來保底。
李龍想了想道:“我生活的那座廟在山裏知道吧?”
尚揚點點頭,這個自然知道,因為他不止一次提起過。
“我師父經常: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自緣身在最高層!”
尚揚怪異的轉頭看他一眼,這句詩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沒有看清問題,是因為角度不對。
“跟我來!”
李龍著,在前方帶路,不是向樹林裏走,而是向旁邊的斜坡上走,要走到護欄邊。
尚揚笑罵道:“我以為你能跳下來,還特麼能飛上去?鬧了半是裝個落地逼…”
李龍無語的搖搖頭,飛上去不可能,但如果有助跑距離,未必不能跑上去。
兩人翻過護欄,來到路上,但沒有停留,而是翻過另一側護欄,向山坡上爬去,很陡峭,得有五十度左右,好在石頭都比較堅固,能踩能抓,花了大約二十分鍾,才爬上不到一百米的山頂。
果不其然,站在這裏看到的風景確實不一樣,腳下的油柏路像是一條巨龍一般,蜿蜒前行,另一麵有山阻擋,看不到潛龍潭,不過向前方眺望,能看出很遠很遠。
山頂風很大,吹的尚揚通透。
“你別告訴我,上來就是看風景的?在老家沒看夠,還來這裏看…”
尚揚並沒有任何奇特發現。
李龍主動道:“你最開始想到的,尚是怎麼消失的?”
“被人帶走的唄,我沒掉下去,意識都昏沉幾分鍾,他比我嚴重,即使不會昏迷,十分鍾中會內也一定沒辦法動地方,可他沒了,那就一定是被人帶走的!”
這是尚揚最初的想法,沒有任何雜質。
李龍又道:“那麼否定這種想法的線索是什麼?”
尚揚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不介意再推導一遍,眺望遠方道:“首先是,我倆賽車純屬意外,其次是發生車禍純屬意外,發生車禍的地點也是意外,最後是,隻有三分鍾時間,怎麼可能行動如此迅速!”
“那他被人帶走的證據是什麼?”
尚揚轉頭看著他,問題怎麼又繞回來了:“他自己動不了,就是被人帶走的!”
李龍聳聳肩,道:“這不就結了,既然能被人帶走,那麼就明要帶走他的人準備很充分,同樣可以,那個人準備的很充分!”
尚揚崩潰道:“你這麼就又回到第二個問題,否定的線索…”
李龍緩緩道:“根本沒有後麵的問題,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在絕對得實力麵前根本不會有那麼多意外!”
尚揚也很願意跟他來一場辯論,爭吵的越激烈,就明距離真相越近。
指著下麵道:“從潛龍潭到這裏快有十公裏,這是公裏的任何路段,都能發生車禍…”
尚揚著著,突然停住。
瞳孔越來越,覺得後背嗖嗖冒冷風,毛骨悚然,猛然轉頭看向李龍,腦中想到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你是,從潛龍潭到事發路段這八九公裏,都有人?”
雖然心中想到,可把話出來,尚揚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也是唯一的可能,隻有在這段路的護欄下方都有人,才能保證三分鍾之內,無論在哪發生車禍,都會有人第一時間出手。
可這個陣仗也太大了點,幕後那個人,得是多大的手筆?
簡直不可想象。
李龍又道:“未必不間斷,但每個容易發生車禍的彎路,都一定有人在守候…”
尚揚覺得頭發都開始變冷,越發感到恐怖。
快十公裏的路段,滿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