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親為什麼會這樣?
擔憂道:“爸,您沒事吧?”
“呼…”
許雲長舒一口氣,把盯在花板上的目光收回來,笑了,有些呆滯的笑了。
許騰飛一陣頭皮發麻,想不通這是怎麼了。
“噠噠”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是許婉婷的母親聽到聲音,從樓梯走下來,看到丈夫的樣子也有些淩亂,兩人結婚這麼多年,無論風霜雨雪,他都沒這樣過。
“仙兒姐啊,仙兒姐,你可真能忍!”
許雲莫名其妙的感慨出來,一邊話,還一邊拍著自己大腿:“二十多年了,一直/銷聲匿跡,當初那個叫尚揚的孩子被人是私生子,我就在想是不是你的孩子,現在看來還真是,現在是為了兒子要出麵了?”
“我許雲豈是無情無義之人?當初我從你那賒刀,那麼就不擔心有一你來找我要賬,你要什麼,我給什麼,一如當初你信任我,而今我也回報你!”
他不是對任何人,而是在自言自語。
但言語中卻透露著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決絕,仿佛在訴真理。
妻子愣住了。
許騰飛更懵,根據父親的意思是,他真的欠那個叫趙素仙的?二十多年前欠的債,現在要開始還了?
許雲緩緩轉過頭,直白道:“我們老許家,股份要重新分配了”
許騰飛莫名的顫栗,腦中不斷的想著:“賒刀人,趙素仙?”
……
惠東。
尚揚昨晚並沒回家,當然也沒如願以償的跟馮玄因睡到一起,主要是尚揚跟她要激情,而她管尚揚要名分,矛盾太大。
尚揚回來,孫二爺倒台。
人們很形象的,孫二爺就是竊取革命果實的袁大頭,沒做了兩主,而尚揚就是後來的正規軍,打的孫二爺片甲不留。
一時之間,使他的威望很高,登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昨門庭若市,交流到淩晨,而今謝絕了一切會見,要回臨水縣看看母親大人,趕晚上的車回省會,還有很多事沒落實。
馮玄因親自開車。
她已經下定決心,在惠東市的觸頂令她失去激情,要去看看那個富太太俱樂部,尚揚自然雙手讚成,想辦法給她送進去,裏麵那些婦女可都是能吹枕邊風的人物,接觸總比不接觸的好。
李龍坐在前排。
尚揚和丁年在後排。
不一會兒就來到鄰水縣裏,令人詫異的是,趙素仙同誌絲毫沒有做母親的覺悟,竟然沒在家裏做一桌子好菜歡送,竟然去上班,去醫院打掃衛生…
尚揚沒辦法,總得與母親告個別,隨即來到醫院。
一身工作裝,帶著扣在,手上帶著膠皮手套,趙素仙的標配。
近些年來縣城裏人去樓空,看病的很少,即使有看病的也都去惠東市裏,醫生比病人都多,可即使這樣,趙素仙還是每隔一個時就會擦一遍,堪稱兢兢業業。
“歇一會歇一會…”
尚揚走過去,很無語的把她手裏的拖把搶過來,訴苦道:“我的親媽,昨不都告訴你,我今要走了嘛?電視裏演的都是依依不舍,站在門口抹著眼淚目送,你倒好,不給做頓飯就罷了,還來上班…我真懷疑我是不是買方便麵贈送的!”
趙素仙在尚揚麵前,永遠都是一副普通婦女的樣子。
其實她本打算給尚揚做頓飯的,畢竟可能是一兩個月甚至更長時間見不到,但一想到許婉婷的樣子就心堵,懶得搭理尚揚。
站直身看了眼身後的幾個人,眼睛落到馮玄因的時候明顯多停留一秒,收回目光冷漠道:“你怎麼沒想著,給你媽做頓飯呢?”
尚揚略顯語塞,極力辯解:“都叫媽媽私房菜,沒有兒子私房菜的…沒事,做不做飯無所謂,主要是咱倆感情好,我不挑你理,嘿嘿…”
“走吧!”
趙素仙搶過拖把,要繼續擦地:“不用跟我告別,也不挑你理!”
“仙兒姐,你有點反常,是不是有什麼事?”尚揚彎腰看著她的側臉。
趙素仙頓了頓,又轉過頭看向馮玄因,後者尷尬的點點頭,馮姐誰都不怕,這條青花大蟒唯獨畏懼眼前這尊看似與世無爭的女菩薩,見她還看自己,又擠出笑容。
尚揚也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見是看馮玄因,詫異道:“你看她幹什麼,不多看看你兒子?”
趙素仙還是不高興,收回目光冷聲道:“我是看你到底還要辜負多少女人!”
“厄…我還是走吧!”
他本想回來體驗家的溫暖,沒想到最後鬧得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