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白雲愣住了。
“別動,別話!”許婉婷動作急促,一顆一顆的解開,眼睛死死盯著,看起來非常專注,解的手忙腳亂,最後兩顆扣子甚至不解了,要把衣服撕開。
“你別這樣,要冷靜!”
白雲知道她要幹什麼,雖來者不拒,但也不是乘人之危的人,雙手抓住她手腕勸道:“你現在很不冷靜,情緒波動很大,做事情要三思而後行!”
“別話!”
許婉婷近乎嚴肅的開口,又開始解白雲的腰帶。
白雲蹙著眉,向四周看了看,這裏人跡罕至,路過的車也少,但也是在外麵,並且四周沒有遮擋,有些不好意思,再次抓住許婉婷的手:“要不然我們回去?”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許婉婷臉色紅的向火一樣,眼裏冒著精光,剛才的淚水全部被襲上心頭的灼熱給燒幹,變得無比炙熱。
白雲盯著她的眼睛,想了想道:“我會對你負責”
隨後,不再抗拒。
路邊急轉彎處。
兩個人站在路上的欄杆邊,正眼睜睜盯著前方發生的一切。
他們背景是山體,再加上穿著一身黑色,所以不仔細看,並不引人注意。
“藥效發作了!”
許騰飛緩緩開口,抬起手,把手上的純皮手套摘下來,從兜裏拿出一盒煙,點燃,遞給旁邊的聶叔,後者擺擺手沒接,隻是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
“比較冷,能不能出問題?”
聶叔擔憂開口,現在的溫度已經逼近零下十度,正常人絕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幹什麼,所以擔心的並不是身體原因,而是極端情況被察覺,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當初我媽媽生病住院的時候,我爸為了感謝醫院,給捐了一批醫療器械,直到現在他們還在捐,這個藥是他們研製出來的,很難被發現,即使做血檢也不容易測出來”
許騰飛重重的吸了口煙。
對眼前的場景沒有半點波動,倒不是絕情,而是他與妹妹是兩個極端,妹妹活的灑脫,他活的嚴謹,像是機器設定了程序,一旦認準某些事,堪稱浪子回頭金不換,發生任何都不會動搖。
就像現在,他不認為妹妹跟白雲有什麼錯,自然不會有波動。
月光下的五官棱角分明,又吸了口煙,火光讓五官清晰一些,緩緩道:“打算什麼時候把視頻發給尚揚?”
聶叔雖手上沒有拿著相機,但衣服上售價昂貴的扣子,已經在清晰記錄這一切。
沒隱瞞。
直接道:“等他們進行到最後一步,立即會發過去,火藥桶越早爆炸,傷的人越多!”
許騰飛見前方白雲全身都快被扒幹淨,呆呆的站在寒風中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女人什麼都沒幹,男人先被扒光的。
回應道:“我雖然沒見過尚揚本人,但在網絡上看過不止一次,這家夥是個狠人啊,當初在南方抗洪救災,被千夫所指,最後竟然想到自己把過程拍攝一遍,把那個摘取勝利果實的家夥,炸出來,一般人很難有這種思想!”
聶叔見許婉婷自己也開始脫衣服,緩緩道:“如果他不是個寧折不彎的主,我們也不會選擇他…”
“妙!”
許騰飛見妹妹已經開始脫毛衫,轉過頭不再看,嘴裏卻笑道:“尚五爺的兒子,跟白家的少主發生矛盾,嗬嗬,尚揚會死的很慘,白雲也好過不到哪去,到時候他就能借機上位了…妙啊,好一招禍水東引!”
聶叔還在盯著前方,他倒不是想看,而是衣服扣子必須得對準,自己也隻能麵對著,見許婉婷也開始脫褲子,決絕道:“成王敗寇,有誰在乎一將功成萬骨枯是不是萬古骷?有些人注定是要被犧牲的…”
話音剛落。
就聽“滴滴”的車笛聲。
很響亮、很刺耳,尤其是在這黑夜裏,開著遠光燈更能把周遭一切照的宛若白晝。
看到有車過來,兩人登時皺眉,就差最後一步,非得耽誤事!
而野地裏,白雲也瞬間轉過身,當下網絡太發達,他可不希望明頭版頭條上看到自己的新聞。
然而。
都以為這輛車隻是路過,可他卻在杜卡迪的後方停下來。
“嘭嘭”
車門同時彈開。
從車上走下來三名男性,全都是穿著風衣的壯漢。
還有一名女性,看起來大約四十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