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孫二爺鋃鐺入獄,徹底覆滅。
從此李振乾是惠東大佬。
馮玄因臨危受命。
“尚揚,你可憐可憐我,就當在路邊看到一隻流浪狗,賞口飯吃,我就是那條狗!”他身體向前蹭兩步,到尚揚身邊,一手已經抓在腿上,乞求道:“我在最輝煌的時候,陡然隕落,聲名狼藉,等我再出來的時候,法律還沒洗清我的罪名,老卻告知我,還能活幾個月時間”
“我沒活夠,我這個輩子前二十年是個無名卒,後來給人當過幾年端屎倒尿的馬仔,再後來終於出人頭地,我憑借自己讓人敬仰,可僅僅是兩年,然後就在鐵窗戶裏過到現在,別人的一生都是幾十年,可我的一輩子,隻活了兩年!”
“你可憐我,就當可憐一隻流氓狗了,讓我在看看這個惠東,曾經我的惠東行麼?”
“湊!”
丁年登時罵出來,不知為何,被他的還有點傷感,確實,當年響當當的大人物,他們上學時孫二爺正是如日中,那個時候要是,誰家裏有個哥是孫二爺的人,找對象都好找…
昨的大人物,今的流浪狗。
他轉過頭,不再看。
“哢”
尚揚點了支煙,他這個人不是心軟的人,但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刀疤狂妄,死了!孫二爺再狂妄,也得倒下,可他偏偏是這副樣子,點了支煙,讓自己淡定一點。
“你不相信我?”
孫二爺眼睛被打的隻剩下一條縫隙,但裏麵冒出哀嚎的光芒:“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都是實話,因為在監獄裏這十年時間,我很充分的認識到,與你們這種世家大族相比,普通人再怎麼努力也隻能是無能為力,我服你們,我不敢惹你們,真的…”
他又慌亂的解釋:“相信我一次,對了,我有錢,很多錢,這些搶了幾千萬,都給你,我不要錢,隻想在活幾個月!”
尚揚嘴裏吐出煙霧。
孫二爺剛才的一句話觸碰到他:別人活的一輩子是幾十年,而我的一輩子,隻有兩年,聽起來莫名的悲傷。
孫二爺又低下頭,完全不像剛才那般高傲,更像是所有麵具被一層一層褪下之後的孩子,低下頭,咧嘴哭泣道:“我拚了半輩子,挨過刀、中過槍,被人打進垃圾堆、也被仇家逼得在下水道裏睡過覺,我能忍人不能忍,我也能告訴自己明會更好,可終究沒能敵過李擎蒼的一句話”
“我服了,真服了,這段時間你就當我發瘋,當我得了精神病,就是一條無家可歸的野狗,放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裝逼,我認命,我認識自己,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普通道不能再普通的人…”
早在白雲抵達永城之前,他就接到消息會來。
老板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也確實,白家的繼承人,可是僅次於他父親的重要人物。
為了這他準備了很久,等待了很久,想著隻要能搭上白雲,即使李擎蒼也不是問題,自己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一刀一槍拚出來、沒有根基的卒,更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他忐忑的等待。
原本以為是神的人物。
卻被另一個神給擋了回去。
他用半生悟出來的道理,努力得到的目標,再次被顛覆。
徹底沒了心氣,更沒了欲望。
“尚揚,你可憐可憐我,真的,可憐我吧…”他完,身體向前一傾,用出最滑稽的方式,雙手牢牢環抱住尚揚的腿,倔強道:“如果你不放過我,我也不讓你走”
尚揚身體向前一探,把煙蒂扔到煙灰缸裏。
他不得不承認的一個事實是,自己居然被孫二爺給動了,都有些不忍心對他下手!覺得在動他就是欺負他,是一種罪惡。
看了看丁年。
後者那頭扭到一邊,顯然是不想表態。
又看了看李龍。
他同樣是不給任何意見。
“你先鬆開!”
尚揚隻好自己開口,內心變得有些沉悶,他經常聽人“虎人與命鬥,傻狗追飛禽”眼前這位二爺,就是悲慘人生的代表了,仔細想了想,除了對馮玄因的之外,好像他沒有任何惹到自己。
惠東那些人願意被他踩在腳下是活該,他們不知道反抗,與自己也沒半毛錢關係。
看著眼下的他看了幾秒鍾,知道要保證沒用,要什麼也無益。
直接站起來道:“今的事你處理…”
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