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學城裏的燒烤攤,昏黃的燈光下,丁年正坐在馬紮上,麵前是一張隻有三十公分高的餐桌,很袖珍,餐桌上擺著一堆燒烤,還有被喝了一半的零下五度的常溫啤酒,他坐在這凍的哆哆嗦嗦,喘氣時嘴裏都是白霧。
即使這樣,還不停的拿燒烤往嘴裏塞。
“都胖成什麼樣了還吃!”
尚揚走到他對麵坐下來,很隨意,也順手從上麵拿起一串放倒嘴裏,走出酒店他第一時間把電話撥給丁年,果然開機。
李念和李龍分做兩邊,四個人四個方向倒也正好。
“嘿嘿”
丁年憨厚一笑,粗鄙道:“我這輩子活的,就為了上下兩張嘴,今晚上下麵那張嘴沒得道,不能委屈了上麵這張,該吃吃,該喝喝…”
李念聽得白了他一眼。
以前她從來瞧不上丁年,認為是蠅營狗苟、投機取巧的人,終歸拿不上台麵,可今讓她見證了什麼叫人物也有大智慧,本來是他和葉盛美幽會,到最後卻變成了尚和葉盛美,爐火純青的偷換日手段,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
想了想,主動道:“謝謝你,幫了尚揚一次!”
丁年一愣。
他一直也看不上李念,粗鄙點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她這種出生都不是含著金鑰匙,而是翡翠鑰匙的公主,哪能體會社會最底層市井民的艱辛?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聽到她主動緩和關係。
坦蕩道:“太客氣了,事一樁!”
李念不再回應,主動抬起手道:“老板,再拿兩箱啤酒…”
“好嘞!”
正在忙碌的老板爽朗答應。
尚揚看著丁年,眼神癡迷到讓李念都嫉妒,他從來都堅信這個胖子比自己厲害,現在看來還真是,憑借一己之力硬生生鬥轉乾坤,打的王熙雨叫苦不迭。
抓起他的啤酒道:“今晚沒得到下麵那張嘴,還吃腰子,你也不怕憋壞了?”
完,喝了一口。
丁年眼睛一亮:“你不懂,這叫以毒攻毒,但你還別,當我坐在房間裏,知道葉盛美那少婦要來的時候,差點就不想走了,極品啊,真是極品,就連喘氣都帶著誘惑,他媽的,虧了!”
搖著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你怎麼給尚弄過去的?”李龍也忍不住問道。
能把尚弄過去,確實是很大一門學問。
幾人都很好奇。
“人工智能知道不?”
丁年出個特殊名詞,眨眼道:“就是AI,拓展、應用、延伸…”
“滾”
尚揚看他好為人師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笑罵道:“你他媽能不能好好話?”
“哈哈,看你們沒知識的樣子!”
他一副大儒的派頭,開口就露怯:“白了,就是在街頭騙老頭錢時候想到的,以前沒錢窮的吃不上飯,就去街邊殘局那地方找老頭下棋,他們給殘局,我就用象棋軟件把殘局擺出來,然後再跟他們下,戰無不勝,給老頭都下懵了,差點把棺材本輸掉”
李念抿嘴笑道:“老頭遇到你可真慘!”
“那是,世界圍棋第一的選手都下不過人工智能,更別他們”丁年傲然開口:“不過後來也不知道那老頭是真傻還是假傻,又找個同伴過來,要跟我下整局,還倆人一起來,我自然同意,就把跟這人下的棋在那邊走,那邊下得棋在這邊走,後來他倆又都懵了!”
“哈哈”
燒烤攤上發出一陣笑聲。
李龍道:“所以你就在葉盛美和尚之間下棋?”
“答對了!”
丁年喝了口啤酒:“葉盛美好勾搭,寂寞少婦,而且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兩就讓我搞定,尚廢了點心思,要不是對他了解的比較多,還真不容易,不過這子用情很深啊,經常大半夜給我發信息,好幾次後半夜喝醉了給我打電話,愛我愛的死去活來他騷擾我,我就騷擾葉盛美,特意選了一個粗獷的漢子聲音,你們也別,葉盛美骨子裏也是放蕩不羈愛自由啊…”
四個人坐在燒烤攤上。
啤酒喝了一箱又一箱,聊了又聊,直到後半夜才散去。
然而迷迷糊糊的尚揚帶路,卻並沒回去休息,而是來到了火車站。
“永城站”三個字亮的刺眼。
丁年喝的東倒西歪,摟著尚揚的肩膀道:“別懷念了,你確定就在永城,有一你也會站到永城的最高峰,這個城市都會被你踩在腳下”
“我沒懷念”尚揚舌頭喝的很大,吐字費力:“恥辱終於洗刷了,我要回去看看我媽!”
“啊?”
丁年身體一顫,酒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