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姐,金胖子死了你知道麼,被大貨車撞死了,據飛出去二十多米!”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鎮定道:“我知道!”
“哎…剛剛二爺通知了,他女兒過生日,今晚上七點在不夜城擺酒,希望大家能賞光…”
“什麼?”
馮玄因登時叫出來,眼神變得淩厲,女兒,馮程程,是孫二爺的親生閨女不假,更與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但這麼多年來都是她在撫養,感情比親生閨女還親,尤其是孫二爺自從出來之後,根本沒見過馮程程,連提都沒提!
對自己怎麼樣馮玄因都可以接受,但是用孩子做文章,絕對不能容忍。
“馮姐,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對麵遲疑了半晌,緩緩道:“二爺已經不是當初的二爺了,不講規矩、沒有道義,他出來給人的感覺就是在報複社會,先不他還能活幾個月,就是活一,大家就受罪一…”
“我知道了!”
馮玄因完,掛斷電話。
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視,地位是自己拚出來的、麵子也是自己賺出來的,但沒有人捧,她永遠隻能是不夜城老板,雖自從那家夥出來開始,馮姐一直很低調,從未發生正麵矛盾。
哪怕是剛才,也是低頭。
但她是誰?
惠東市青花大蟒,低過頭、認過錯、玩過命,就是沒被人打到不敢抬頭。
既然當了惠東市女王的位置,就得承擔該有的責任,大家都嚇得瑟瑟發抖,這時候必須得出頭,無論前方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
“既然你瘋了,那麼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
馮玄因完,轉過頭,也走出別墅。
這是深居簡出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主動走出家門。
夕陽的餘光映照在她臉上,平添了幾分韻味。
坐車上,直達不夜城。
當晚,六點半。
不夜城酒店樓下。
一輛車橫在酒店正門口,把門堵得嚴絲合縫。
門兩邊的迎賓戰戰兢兢地看著,不敢開口,不敢離開。
就在樓下,停了幾十輛車,其中奔馳寶馬占百分之七十以上,最差的一款車也是五十幾萬的淩誌,從車牌號不難發現,十年前在惠東市嶄露頭角,今功成名就的那些人全都赫然在列。
他們沒有坐在車裏。
在車外三五成群的站成一團,全都眉頭緊鎖,焦慮的盯著橫在門口的車。
車裏不是別人,正是馮姐,馮玄因!
這些人要來,孫二爺在裏麵。
她的作用就是在二者這間構築一道防火牆,堵住門,目的是為了讓這些人有理由進不去!
大家都知道她的好意,同樣,也都擔憂著。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馮玄因無悲無喜的坐在駕駛位,眼裏渾濁且深邃,她不是一個放不開的人,其實最開始的想法是,如果孫二爺鬧得滿城風雨,就讓尚揚過來壓他,畢竟五爺的名頭能嚇死多數人,可聽到他不在乎,有察覺其中有底氣,就把這種想法放棄。
要以身試法!
眨眼間,時間來到七點鍾到了孫二爺約定的時間。
站在冰雪地中的人,都屏住呼吸,緊張兮兮的看著前方,酒店的客廳裏空蕩蕩一片,好似剛剛建好,還沒有任何人入住,死氣沉沉。
“叮鈴鈴”
車裏的電話突然響起。
幽暗光芒照亮馮玄因麵龐,她接起電話:“二爺!”
孫二爺的聲音傳出來:“把門讓開,今是我給女兒過生日宴,你把門堵住,人都進不來,讓我很沒麵子啊!”
什麼過生日,就是找個理由要錢罷了。
“程程還,不適合興師動眾,如果你真有心,給她買個生日蛋糕即可!”
電話那邊的孫二爺沉吟片刻,直白問道:“馮啊,你這是要跟我拚一下”
馮玄因也打算撕破臉皮,因為讓他這麼鬧下去,大家都沒好日子過,扭頭看了眼外麵站著的一群人,哪怕是為了他們,這個雷也必須得捅破,冷聲道:“二爺,目前惠東市安定、和諧、穩定,你需要什麼我們可以滿足,但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尺度,馮也別無選擇!”
此言一出。
即使是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到寒氣從電話那邊傳來陣陣寒風。
足足安靜了十幾秒。
孫二爺陰翳道:“是你飄了,還是我拎不動刀了?”
“啪”
馮玄因沒有回應,掛斷電話。
抬手把麵向酒店的車窗放下來,看了眼裏麵。
“嘩啦啦…”
就看從休息室走出十幾名壯漢,手持砍刀,湧進大廳,順著樓梯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