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奇跡甩開胳膊,歎了口氣:“平時聽聰明的,一到關鍵事情就糊塗,事情的起因在你,應該你解決!”
“我知道是因為我”章玲心裏更焦慮,急的快要哭出來:“但是我沒辦法…”
話到一半,陡然停住,好像抓住了一絲苗頭。
奇跡轉過頭,衝她莫名一笑,略有深意的提醒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尚揚是什麼實力就不用我多介紹了,背靠尚氏國際,資源人脈都是頂尖的,尤其是你以後還得在影視城,光頭張沒辦法給你要戲,但能保證你以後在影視城內,就是姑奶奶,而且你沒聽麼,五爺當年兄弟五人,他還隻是個機動隊的”
“叫李擎蒼那位我也聽過,真真正正的大佬,在北方的能量很強,另外三個是什麼能量?”
章玲臉色突然紅了,她有種突然之間發現世外桃源的感覺,對啊,如果自己有能力把尚揚哄到床上,還用每起早貪黑的拍戲?還用有點事就被嚇得戰戰兢兢地,豪門少奶奶,可不是誰都能欺負滴…
明星沒啥意思,以後得向名媛的方向發展。
“那…我去換件衣服!”
齊跡又道:“有些事急不來,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走…”
章玲較弱回道:“我知道了!”
……
“仙…仙兒姐…這麼多年沒有你的消息,過得還好麼?”
光頭張躲在一間房間裏,忍不住撥出剛剛記下的號碼,情緒激動,沒有開燈,坐在床上,僅靠窗外的月光照亮一顆光頭。
“很好,吃不愁穿不愁,沒有什麼不好的”
趙素仙古井不波回應。
她今晚上夜班,坐在大廳的長椅上休息,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拖把,燈光下的麵龐寫滿了歲月留下的溫和,這是一位慈祥的女人。
“好就好,好就好!”
光頭張感慨著,拿起電話時有千言萬語,可聽到聲音竟然不知道該什麼。
“見過我兒子了,怎麼樣?”
趙素仙主動問道,語氣中不難聽出濃濃的驕傲,就連臉上的皺紋都笑的更深了。
“很好,非常好!是大將之才”
光頭張立即回應:“我剛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比較喜歡,有氣質、有風度,為人也比較穩重!”
“哈哈…”
趙素仙少有的笑出聲。
見大廳裏有一位病人在看自己,拿起拖把走出醫院門口,走到不會打擾別人的地方又道:“你別看這子長的人五人六的,從到大就不讓人省心,時後還老實,後來被惹急了,才不大就敢用磚頭打人,青春期又開始思念姑娘,我沒少為他給別人家長道歉,也沒少去局子裏周旋…”
光頭張嘿嘿的笑著,他能聽出話裏滿是驕傲。
想著仙兒姐應對那些憤怒的家長,一定是一番摧枯拉朽的場麵。
“張哥!”
黑夜下的趙素仙臉上的笑容緩緩收緊,眸子變得前所未有的深邃,瞳孔很黑,宛如浩瀚的黑夜,又緩緩道:“可孩子大了,不服管了…”
“他敢!”
光頭張登時喊出來,義正言辭道:“仙兒姐,別看咱們這麼多年沒見,但我功夫一點不比當年弱,這個兔崽子要是敢氣你,我身為舅舅,也能打得他屁滾尿流!”
“不是他,自己的孩子再氣,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能打”
趙素仙望著前方的街道,空空如也,感慨當年臨水縣也是響當當的大縣城,而現在已經快沒人了:“而是時代不一樣了,那時候咱們一起,有錢了瞎嘚瑟,沒錢就窮嘚瑟,兜裏的二兩銀買不起一個饅頭,可也敢喊出來要與公試比高,現在不行,孩子麵臨的壓力不一樣,他想要了,我就得想辦法給”
光頭張終於領會話裏的深意,眉頭狠狠擰在一起。
畢竟是在永城混過多年,連李擎蒼的閨女李念都能準確出名字,那裏究竟什麼情況非常清楚。
光頭張沉默一秒、兩秒,十幾秒。
嚴肅道:“仙兒姐,我是什麼人你清楚,大老粗,別的不會幹,穿上西裝多年,也改變不了剃光頭的習慣,前兩這邊有個電影節,我去了人家還偷偷泥腿子出身,上不了台麵,確實上不了台麵,但我認死理,張冠李戴的事看見了心都煩,如果有一你需要了言語一聲,別的沒有,當年你給我包紮十七刀傷口,現在我還能為你再抗十七刀!”
趙素仙也沉默了,一言不發。
孤零零的站在黑夜裏,手上滿是老繭、臉上些許皺紋,青絲已經摻雜白發。
但站著的姿態,能把地分開。
她悠悠感慨道:“孩子不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