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揚心裏一緊,質問道:“我老婆受傷有人送她去醫院嘛?”
鄧導呆若木雞,不敢開口。
尚揚動他,隻是因為唐悠悠在他手下出事,責任並不是很大,鬆開鄧導,站起來麵向眾人。
“嘩啦啦”
他們這些人見了鬼一般的向後退,全都謹慎戒備,鄧導在他們眼裏那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哪能動就動,可還真被眼前這人給教育了,他不是魔鬼是什麼?
尚揚用一隻手擦著另一隻手,玻璃碎片也紮到他手心,有血不斷流出來,無悲無喜:“剛才誰與唐悠悠演的對手戲?換句話,誰砸的她?”
一邊給自己挑玻璃、一邊問話的姿態。
在眾人眼中像極了變態,嗜血的變態。
人群雅雀無聲,無人開口。
“你!”
尚揚轉頭又看向、已經看不出模樣的鄧導。
“我…”
鄧導想死的心都有,現在才想起來問動手是誰,那你打我幹什麼?但還是不能把章玲招出去,顫抖的抬起手,指向剛才坐在院子裏的一名“姨太”
“唰”
尚揚猛然回頭看過去。
“我?”
女孩嚇得花容失色,見到尚揚的目光,雙眼一翻,昏死過去,身體倒在地上沒人敢扶。
尚揚走過去,站在她麵前看了看,發現是真的嚇昏,咬了咬牙,如果對唐悠悠動手的人是男性,死不足惜,今也不可能讓他站直走出去,但偏偏是個女人,尚揚想了又想,指著這名姨太道:“她叫什麼?”
“崔,崔苗苗!”
被尚揚看到的人脫口而出。
沒辦法動手打她,但動了唐悠悠的事不可能就這樣一筆勾銷,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讓她沒辦法繼續演戲上…
他重新看向鄧導:“我叫尚揚,住在萱華園酒店一七零二,如果想報複,隨時歡迎!”
他完,邁步走出去。
“鄧導…鄧導!”
尚揚剛剛出門,剛才被嚇的不敢動的眾人登時蜂擁到鄧導身邊,全都關切的問著。
“救護車,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
“報警,報警”
“這是個什麼畜生,簡直不是人!”
四合院內叫聲連。
鄧導覺得頭疼、想嘔吐,但更多的是內心中憤怒,報警,給尚揚弄進去固然解氣,但並不足以彌補心頭之恨,今的事一定會傳出去,對自己的威名有大大損傷,他不敢自己是一線導演,但在影視城這一片,還沒有任何人不賣自己麵子,哪怕是章玲,讓她與路人演對手戲,不也給麵子了?
“不用報警!”
他悲憤開口,坐在凳子上等待救護車,腦中不斷回想著尚揚,覺得在哪見過,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一手捂著腦袋,十分憋屈。
“鄧導,這家夥太無法無,我認識幾個朋友,後麵的事你別管,交給我!”
“對,來劇組動手打人,得去酒店堵他”
“媽的,我這個脾氣忍不了”
周圍又開始攪擾。
鄧導一陣煩躁,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服裝室,指望這幫不爭氣的東西,剛才都不能挨揍,他們也就是嘴上,如果真有能力,也不可能讓尚揚離開。
服裝室裏空無一人,他關上門,把電話拿出來。
撥出一個號碼。
“鄧導?”
不過十幾秒,電話那邊傳來聲音,玩笑道:“又碰了不開眼的姑娘纏上你了?嗬嗬…”
“光頭張,你就別涮我了,要是姑娘還行,這次是個老爺們兒!”鄧導無奈的開口:“不跟你開玩笑了,這瘋子衝進劇組打我,害的我丟了大人,救護車正在來的路上,得去醫院做檢查?”
光頭張驚奇開口:“還有人敢打你?現在的演員這麼難帶麼?”
“不是演員,算是遊客吧,他女朋友在我這裏試戲,出了點問題,找上門了,聽口音是北方人,不講理,根本不給話的機會已經見血了”
光頭張直接道:“見血了?吧,怎麼弄?”
鄧導深吸一口氣道:“全看你,要醫藥費也好、動手也罷,全都按老規矩來,我看他帶的手表是江詩丹頓,不是很貴,應該有點錢,慣得無法無的富二代,卻教育”
光頭張聽到他這麼,心裏了然,這一塊手表就提供了要價的尺度。
“有地址或照片麼?”
“有,萱華園酒店170號房,叫尚揚!”
“好的”光頭張答應一聲:“兩個時後給你消息,最遲不超過兩個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