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眨眼過去三。
尚揚和馮玄因跑路失蹤。
李振乾在家養病。
吳蘭以度假為由,閉門不出,推掉了一切活動。
整個惠東市看似很平靜,無風無雨,甚至這幾都是晴空萬裏,氣溫在這三內上升十度,街上隨處可見露在外麵的白花花大腿,以及在樹林裏遲遲不肯回家的男女,一片歌舞生平,和諧景象。
但在明眼人眼裏,氣氛太過壓抑,死氣沉沉。
先是尚揚承包的溫泉山莊,再次以裝修唯有停業,於得水不想這麼做,就差跪在吳蘭麵前要她幫幫自己,可吳蘭也不敢開口,她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但絕對不傻,現在誰沾到尚揚和馮玄因這幾個字,非死即傷。
她不認為自己有對抗李振乾的能力。
又是旅遊景區那些業主,從尚揚手裏承包的產業,遲遲沒能達到預定效益,景區辦公室門口整圍著一群人,有些要退包,有些人情緒激動就差動手砸玻璃。
當初尚揚對他們承諾的是,在廣告方麵加大人流,做到旺季每三千人次,可旺季已經來臨,非但承諾的廣告沒有看到在哪,人還跑了,讓大家心裏很慌。
尚揚本就是一個市井民。
沒有了也無所謂,畢竟當下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別去省會了。
馮玄因的損失則要慘重的多。
除了最開始關門的不夜城意外,其他與他有關聯的人,全都焦頭爛額,他們手下本就不幹淨,有人開棋/牌室、有人做遊戲廳、還有一條街上每到晚上就會亮起粉燈,他們都屬於馮玄因的羽翼,李振乾發力,讓他們全都關門大吉。
棋/牌室沒有聲音。
遊戲廳沒有儀器。
粉等也熄滅。
甚至還有一批人,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被人捅出來,已經進入程序,如果不出意外,未來幾年都得在鐵柵欄裏度過。
這非但是摧毀馮玄因的羽翼,更是要把她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積攢下的威望,摁在腳下踐踏,少了利益的聯係,或許會有一部分人忠心耿耿,但千萬不要考驗所有人的義氣,太兒戲了。
當下午,吳蘭家別墅。
二樓的書房裏。
丁年、李龍、唐悠悠和李念四個人坐到一起。
都是尚揚最親近的幾個人,更知道當下尚揚的處境,除非一輩子躲躲藏藏,把惠東所有的積累全都放棄,否者很難對抗敵方轟轟烈烈的來勢。
“啪嗒…”
書房裏煙霧繚繞,丁年剛剛發手機放到桌子上,黑眼圈很濃,眼袋浮腫,這幾幾乎都沒怎麼休息,其實他能比任何人都糾結,因為知道尚揚是尚五爺的兒子,假如尚揚去了省會,並且拿到該有的東西。
別李振乾,就是背後的李擎蒼都得掂量掂量。
偏偏這個死老頭子,成為了尚揚取經路上,九九八十一難的最後一難,要把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給推翻。
苦澀道:“電話還是關機,找不到人,如果照這麼下去,他們真的有可能一輩子回不來…”
坐在一旁的李龍低著頭,閉目沉思,用大拇指揉著太陽穴,其實那他看到尚揚找充電器開機,但沒有故意打岔,讓他錯過,或許心裏的本能就是希望尚揚回來。
“能不能在東陽?九叔那裏?”
唐悠悠穿著一身寬鬆的家居服,從出事那開始,她就一直在這裏住,因為惠東市這裏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以李振乾能娶馮玄因的德行,誰也不清楚他會不會動唐悠悠,在吳蘭家終歸是有保障。
她眼睛紅紅的,以前精致修剪的短發也變長了,本就憂鬱的眼睛,更加楚楚可憐,時刻水汪汪的樣子,看的人心酸。
“沒有,往西走了,應該是在草原!”
丁年極其堅定。
李振乾在查兩人逃跑方向的同時,他也在查,吳蘭的實力比不上李振乾,但要查軌跡還是不遜色的,他在暗中暗暗與李振乾賽跑,如果提前找到尚揚,哪怕是幫不了他回來,也能給他一大筆資金,讓他有事做。
現在孤零零的逃跑,隻能做亡命鴛鴦,更別提什麼生活質量。
“念念,你能不能想辦法…”
唐悠悠又轉過頭,眼裏的水分越來越多,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李念,把話到一半沒繼續下去,因為想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李念把頭扭到另一邊,故意不看。
事實上。
這幾以來,她有多次拿起電話要打給父親的衝動,告訴他適可而止,但每次把電話拿起來就又放回去,從個人情感上她確實恨不得給李振乾兩個嘴巴,但自己的情感沒辦法左右父親的情感。
任誰知道自己父親發生這樣情況,都會勃然大怒。
“念念,求求你,幫幫尚揚,他不能一直這樣,不算是為了我,就算為了你自己著想,他是你男朋友,如果這關能度過,讓我離開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