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正常人半夜來到這裏,恐怕會嚇個半死。
但他倆就這麼對視著。
良久過後。
許婉婷終於開口:“你真卑鄙!是全世界我見過的最卑鄙的人!”
尚揚並不在意,抬起手放在頭後當成枕頭,緩緩道:“如果不是你突發奇想讓我裝成男朋友,你們就不會去山莊,如果不去山莊,沈騰就不會去我房間與我談合作,如果沒有之前的一切,今發生什麼都與你們沒關係,咱們就是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可是因為你的突發奇想都聯係上了”
“不僅聯係上,而且沈騰命都沒了”
“以前你應該認識九叔,從他今來到現在一句話沒給你過,請問你是什麼心情?”
尚揚的嘴也很損,專挑難聽的。
這些事也確實壓在許婉婷心上。
她眼睛陡然變得深邃的多,看尚揚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尚揚又道:“你以後還玩車麼?想到開在你旁邊的邁凱倫,會不會有些心痛,會不會有些自責,以後不經意間見到九叔,你用什麼心情麵對他?”
一下不夠,又連捅幾刀。
許婉婷的身體顫抖了,雙手攥緊拳頭,這一切一切問題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更不知道應該怎麼釋懷。
“嘭”
臉上緊接著有股熱流。
發生在眼前的一幕,時刻在腦海中劃過。
“朱帥會不會追你了?王韜會不會把你當成朋友了?我看剛才你們好像沒有來時那麼親密了吧?”
許婉婷陡然抬手指著尚揚。
喊道:“都是因為你,你這個掃把星,災星,如果不是你開個破車在路上轉,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都是因為你!”
尚揚更為光棍,滿不在乎。
“隻是想給自己找個理由開脫吧?其實你心裏非常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隻不過是要把矛盾轉移到我身上,對了,剛才看到九叔拿槍指著我的頭什麼感覺?是不是想著讓他開槍,隻要他舒服了,你心裏就會好受一點?”
“草泥馬!”
許婉婷終於受不了他的侮辱,破口大罵出來,因為她確實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扛起責任,話間,瘋了一樣向尚揚撲下來,學著電視裏潑婦打架的模樣,騎在尚揚身上,雙手不斷向腦袋上拍去。
“唰”
尚揚也絲毫不憐香惜玉,雙手牢牢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盯著她罵道:“你他媽有什麼資格打我?”
“呸”
許婉婷一口唾沫吐到尚揚臉上,惡狠狠罵道:“你個賤人,人!”
“我有你賤麼?”
尚揚反問著。
“呸”
許婉婷手上掙紮不動,隻能用這種招數。
尚揚閉上眼睛,又猛然睜開,盯著她,突然從地上坐起來,鬆開右手,摟住她的腰,張開血盆大口毫無征兆的向她嘴上咬去,剛剛入口,一股鹹腥味湧入嘴裏,許婉婷想要掙紮,卻被一手鎖住腰,另一種手抱住後腦。
她腿上用力要站起來,無果。
她雙手拍打著尚揚,也無果。
最後破釜沉舟的也要下去,清晰能感覺到嘴唇被咬破。
可不過十幾秒鍾,兩人都放棄了相互傷害,都變得溫柔許多,許婉婷的手也不再是拍打,而是牢牢抱住後背。
尚揚也不再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而是全身用力向前,把她當成墊子壓在地麵之上,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黑夜、山頂、涼亭、樹林、夜風、月光。
這一切的美景在此時此刻都不如涼亭裏兩具模糊的影子,沒有對話、沒有交流。
但這個能俯視惠東萬家燈火的山上卻不再寂靜。
一分鍾。
五分鍾。
十分鍾。
一個時。
兩個時。
三個時。
電話鈴聲不斷響起,卻無人接聽。
屏幕不斷泛起光亮卻沒人查看。
在這幾個時之中,山頂的涼亭就是溫柔鄉,冰涼的地麵被體溫變成最溫暖的床畔。
直到空泛起魚肚白。
一輪照樣從邊緩緩升起。
一位淨身高在一米七四的長發女孩,這才從地上站起,她滿臉憔悴,光彩逼人的頭發滿是灰塵,白皙如玉、細膩似膠的皮膚沾滿泥土,她穿上衣服,看著邊的太陽。
直到餘光中發覺有個身影站在旁邊,這才張開清晰可見幾道牙印的誘人嘴道:“送我去火車站!”
尚揚也張開又傷口的嘴唇:“好…”
ps:今沒了感謝大家支持,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