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談什麼生命的長度和寬度?
可要不放手,馮玄音絕對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正當她心內惶恐萬分之時。
站在一旁的尚揚終於開口:“鬆開!”
擲地有聲,毫不動搖。
就看尚揚上前一步,抬手抓在何尤夫肩膀上,他承認自己與何尤夫實力有差距,但在必要時刻,哪怕是有差距也得向前,惠東市流傳著一句話老話:幹活不由東,累死也無功。
東,指的是東家,也就是老板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拿的是誰的錢,給誰幹活。
使勁拽了下,何尤夫身體一顫,但沒拽動,後者臉上顯現出怒火,他對尚揚也心存憤怒,畢竟這家夥從不夜城裏背了幾箱子現金出門,可謂是開辟地,奇恥大辱。
“你認為你救得了她?”
馮玄音無悲無喜問道。
“馮總,你們之前有什麼約定我不管,但沒落實到白紙黑字上,我也沒看到,吳總願意賠償是她的問題,但不轉讓股份,還逼迫她轉讓,就是你的問題,隻要有我在,你動不了她!”
完,再次用力與何尤夫硬撼,要硬生生把他的手從吳蘭身上拿開。
吳蘭感受最為清楚,能感受到有兩股力量在她頭上交纏,惶恐的心中生出愕然。
事實上,她沒指望尚揚能做什麼,把他提拔到副總位置,完全是看在丁年的麵子,而今讓他來,也沒指望多一個人多一份力,畢竟沒有自己的提點,他就是個老板,市井人物。
再者,當初自己提議,讓他製造車禍,讓周騰雲重傷,並且與他一起經營公司,這家夥看似義正言辭拒絕,其實很可悲,對於一個在“巨大利益”下都不敢動手的人,她不認為能走多遠。
可現在他為什麼敢開口?
顛覆了之前的印象。
兩道力量還在硬撼。
尚揚已經用出九分力,依然不能挪開,憋著氣,額頭血管已經凸起。
何尤夫滿臉憤怒,這種憤怒隻不過是為了掩飾震驚,兩人隻交過一次手,短短幾下就把尚揚製服,可現在尚揚表現出的力量,與那日判若兩人。
坐穩身體的馮玄音平靜看著。
好似在看一出活色生香的大戲。
朱唇微啟,皓齒微露,嘴裏飄蕩出兩個字:“動手!”
“刷…”
此言一出,何尤夫滿腔憤怒霎時間湧出,已經不局限於拚力度,另一隻手瞬間握拳砸過來,速度奇快,如果放在拳台上,不要臨水縣的博士、教練、先生,恐怕就是在市裏搏擊俱樂部,那個變態彙聚的地方,也未必有人能硬抗。
尚揚全部神經已經調動。
見到拳頭過來,急忙向側麵躲開,拳鋒刮著麵龐劃過,皮膚上火辣辣一片,事已至此,再也無法耽誤,馮玄音要的是股份,隻要吳蘭不簽字,不死,她就沒辦法得逞。
揮拳反擊的同時,高聲喊道:“跑!”
地上的吳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措手不及,聽到尚揚的話,才想起來還有另一種可能性,眼中閃過一道光,立即站起來,用錢沒辦法解決,還不想轉讓股份,那麼隻有承受危險來握緊股份。
“唰”
她剛動。
正前方端坐著的馮玄音瞬時抬起腿,誰也不成想到,一雙足以令人垂涎三尺的美腿,被練功服包裹後,能爆發出千鈞重量。
“嘭”
吳蘭剛剛抬起的雙膝重新砸到地麵,再看她肩膀上,馮玄音的腿已經壓在她肩膀上,令她身體牢牢跪地,無法撼動半分。
眼前的馮玄音真如青花大蟒,盤亙在樹上,把頭緩緩伸過來,上身和腿的角度令她又顯現出難以言語表達的美感。
笑問道:“還想跑?”
吳蘭戰戰兢兢,滿麵驚恐。
馮玄音又緩緩抬起頭,看向前方正在打鬥的兩人,冷聲道:“慢了!”
是何尤夫放倒尚揚的速度慢了。
何尤夫聞言,麵色一緊,在全世界,他唯一不想在馮玄音麵前落了下乘,瞬間收拳用腿。
不得不承認,臨水縣那位被鄭海當做底牌的腿部高手烏凡,在他麵前也是個渣渣。
何尤夫單腿站立,另一條腿直奔尚揚頭部、胸部、下盤。
尚揚見吳蘭被控製,麵色越發凝重,被逼後退幾步之後。
“嘭”
靠到牆上,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