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輕浮道:“我聽吳蘭姐每次與那個姓丁的優惠,都打著去旅遊、去散心的名義,如果我記錯,你從成年開始就喜歡旅遊,這麼多年一點沒落,是不是每次出去都會在外麵找野男人?”
“周總真是命苦啊,娶了這麼個不要臉的臭娘們!”
眾人雖對吳蘭上任心存芥蒂,可這是既定事實,沒辦法更改,但她要讓這幾個人退股,就是損壞所有人利益,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也就沒人在乎臉皮。
話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難聽。
吳蘭仍然坐著一動不動,也不回應,一副堅若磐石的樣子。
尚揚麵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想沉住氣,非常想,但知道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在必要時刻,絕對不能讓一個女人,替自己承擔壓力,尤其是這些人話簡直惡毒。
“都沒有孩子的女人心裏都有病,以前還認為的是假的,直到今才覺得是個真理,你這樣的臭娘們,活該一輩子沒孩子!”
“唰…”
吳蘭自打嫁給周騰雲開始,忍受了太多女人沒辦法忍的事,比如丈夫和父親打的不可開交、比如獨守空房、再比如丈夫與其他女人鬧得沸沸揚揚,她認為已經忍受了一切,但“孩子”二字,還是她的痛處。
尤其是剛剛產。
“嘭…”
她頓時拍案而起,瞪眼怒吼道:“你有種再一遍!”
模樣像極了怨婦。
“再一遍?再十遍都可以!”一名年紀僅在三十幾歲的股東輕鬆開口,很輕浮、很麻木,無所畏懼的攤開雙臂,盯著吳蘭道:“如果我沒猜錯,你這輩子經曆的男人不少吧,就是不知道在座的有沒有你情人,當然這個暫且不論,種子再好,地不行也不能開花結果,當周總給你踹產了?要我,你再懷個野種,喝口涼水能把孩子順尿液排出去…”
“嗬嗬…”
張總舒坦的笑了笑,眯著眼,順手點起煙。
“人的命注定,胡思亂想沒啥用,男人很多,孩子沒有,現在流行認幹兒子,你還是人一個吧!”
有一個帶頭,剩下的人也變得無所顧忌。
孩子是吳蘭的痛。
永恒的痛!
她死死盯著那名股東,咬牙切齒道:“我殺了你…”
完,順勢就要衝過去。
然而,她剛剛要動,就看旁邊一道黑影閃過,速度極快奔那名股東衝過去,眨眼之間已經到股東身邊。
尚揚!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他承認在場這些身價百萬千萬的人物,都比自己牛逼,但在關鍵時刻,是男人都得硬起來。
衝到身邊,站在他身後,抬手薅住衣領,單手硬生生把他從座椅上給薅起來。
“嘩啦啦…”
見到這幕,會議室裏近六十人站起一半。
“你…你要幹什麼?還要動手是不是!”
他眼裏閃過一絲驚恐,可隨即穩住心態,掙紮著要掙脫:“你個白臉,仗著給吳蘭伺候舒服就以為能在會議上耀武揚威?做夢吧,我告訴你,你當副總經理可以,不出三,就變成光杆司令!”
“鬆開錢總!”
“你敢碰錢總一下試試!”
在場的有不少他的親信,一手提拔起來,見狀,全都抬手指過來,還有兩人手抓住座椅,隨時準備戰鬥。
一時之間,火藥味已經遍布所有角落。
“莽夫!”
張總輕飄飄的開口:“這樣的人要當公司副總經理,嗬嗬…真不知道公司會變成什麼樣子,是做生意,還是灰社會?”
對麵的人附和道:“一個臭娘們養的白臉,你指望他有什麼素養?這種人,要不是生有張臉,吃飯都費勁…”
姓錢的又掙紮道:“你敢碰我一下試試,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鬆開!”
“再不鬆,我們就不客氣了!”
尚揚緩緩抬起頭,看了一圈,最後重新把目光落到錢總身上,終於開口道:“我為什麼吃不了?”
錢總被問的一愣。
“我嘴大,但你嘴賤,該打!”
話音落下,另一隻手瞬間掄過來。
“啪”
響亮的嘴巴聲,震徹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