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姐話得算數,再出門找我要,可就不講信用了…”
尚揚開口笑道。
馮玄音盯著他,沒開口。
尚揚等了十幾秒,也沒見回應,及時把笑容收住,臉色變得越來越冷漠,想了想,邁步上前,繞過辦公桌,直達鋪滿鈔票的辦公室中央,鈔票不是一捆一捆的散落,而是一張一張鋪在地上,有一些被鮮血聚成一團。
有些人身上有血,也沾滿了鈔票。
尚揚也不傻,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但他這輩子,除了允許女人在床上,騎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其他時候還沒怕過,做好了死的準備,那也得有撿錢的擔當。
在幾人目光之下,毫無形象的彎腰蹲在地上,胳膊再疼,也得忍著,雙手夾起一遝鈔票放到隨意丟到地上的黑色手提箱裏,抓了一把,手上血還沒凝固,沾了幾張,用另一隻手摘下去,繼續裝錢,一張一張的鈔票雜亂無章,沒有順序,更不管是什麼姿勢,有些成團,有些卷到一起。
他也不管,隻是抓起一把,往手提裏塞。
手提箱不大,抓了幾次之後,裏麵被塞滿,他蓋上箱子,蓋不上 ,還很笨拙的腿往下壓了壓,最後勉強合上。
裝好一個,又伸手拽過來第二個皮箱,繼續往裏裝錢。
全都看著他的動作。
馮玄音自上而下的藐視著。
何尤夫在心裏暗暗竊喜,有命拿錢,沒命花錢,裝吧裝吧,等把錢都裝起來再教你做人。
李龍暗暗戒備,也做好了隨時再出手的準備。
從傷痛中緩過一點的丁年,心裏忐忑的看著。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進行,房間裏最大聲音變成尚揚裝錢的嘩嘩聲,遇到躺在地上的男人壓住鈔票,還很自然的給他推開,拿壓在身下的鈔票。
時間一點一滴劃過。
轉眼間,五分鍾過去。
尚揚已經裝了整整九個黑色手提箱,裏麵全都是裝到不能再裝才把箱子鎖上,奈何鈔票散落之前,是整整齊齊排列,十個箱子正好五百萬,當下雜亂無章的塞進去,放不了那麼多,地上還有一大片,不過也是一少部分。
可他總覺得虧得慌,想方設法往裏塞。
何尤夫緩緩轉頭看了眼馮玄音,等待她發號施令,如此近距離,他有信心,在幾秒鍾之內製服尚揚。
見他轉頭,李龍也嚴陣以待。
見李龍嚴陣以待,丁年,緩緩站起身,不再靠著櫃子,謹慎盯著他們兩人。
房間內一切無聲無息進行。
“哢…”
尚揚把這個箱子鎖上,十個黑色手提箱,在地麵上排成一排,中間有一部分已經露出地麵,齊刷刷,很耀眼。
他想了想,蹲在地上沒起來,抬頭看向馮玄音,齜牙道:“馮姐,墓地周圍的承包合同明給你送過來,現在我拿著錢走了?”
他也不相信馮玄音會就此收手。
等待別人出手的滋味不好受。
所以開口催促。
“走吧!”
馮玄音嘴中飄然出兩個字。
何尤夫冷冷的看著。
本想故作輕鬆的尚揚重新低下頭,臉色也變得越發嚴肅,他大爺的,從這語氣中根本無法分析出這娘們下一步要幹什麼,更聽不出來話裏有什麼含義,頓了頓,沒有再打量,畢竟不是夏,站在一旁的女人沒穿短裙,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