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1章 再見唐悠悠(1 / 2)

沒有聲嘶力竭的嘶吼,也沒有酩酊大醉的抒懷。

隱藏了二十幾年的秘密被揭開,完全赤裸呈現在眼前,總是會讓人生出一股難以言的空虛感,尚揚同樣如此,有滿腔熱血、有一腔悲憤,卻得正視現實,尚五爺打的是江山、坐的是龍椅。

如果沒有他的突然病倒,王熙雨也不會拋頭露麵親自來找趙素仙,病倒、昏迷幾個月從醫學上來講蘇醒的幾率已經近乎渺茫,要不是富貴人家,很難支付的起高昂的醫藥費來延續生命。

尚五爺的昏迷。

也就證明所有的一切都會落入王熙雨手裏,如果這時候突然出現,也會被王熙雨用最狂暴的方式打壓,這是所有人顯而易見的。

但也不是沒有好處。

五爺沒有閉眼,也就證明王熙雨也好、尚也罷,隻有對這份財產的決定權,而不是名正言順對“遺產”的繼承。

如果有一尚五爺真的閉眼了。

那麼根據法律規定,第一順位繼承人應該是:配偶、子女、父母。

所謂的子女也就是:婚生子女、非婚生子女、養子女、和有撫養關係的繼子女。

也就是,在趙素仙沒有繼承的條件下,尚五爺的所有遺產也得分成三份,王熙雨一份、尚一份,剩下一份就是尚揚的。

擺在眼前的現實問題是。

有一涉及到遺產,他有沒有能力伸手接過來。

所謂的要掙、要搶,也是有能力抗下這份遺產的前提。

留給他的時間,是從現在開始,到尚五爺真正閉眼那,中間這段時間…

回去的路上尚揚騎著摩托,沒有帶安全帽,迎著冷風往市裏騎,讓冷風吹自己麵龐,變得清醒、再清醒、更清醒,打鐵還需自身硬,尚五爺還能在病床上躺十年二十年,他有信心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可究竟還能躺多長時間,誰也沒辦法確定,如果明?如果一年?三年?

時間不是很多了。

在市裏找到那個騎手,把物品交換,然後徑直去了火車站,夜間趕回惠東市的隻有綠皮火車,很慢,需要近三個時,火車裏開著空調,很熱,可同樣有壞處,一點細的味道就會被放大,使得充斥鼻腔的味道很難聞。

車裏人不多,一截車廂才幾個人。

服務員推著推車都懶得叫喊,卻被丁年給攔下來,把上麵的啤酒全都承包,讓列車員驚呼是意外之喜。

他打開一罐啤酒給尚揚遞過來。

尚揚就一口一口的喝著,然後扭頭看向窗外,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更多的是從玻璃中反射出來的自己,他突然響起一個臭娘們,就是每早上必有“晨罵”還在背地裏算計著想要如何弄死周騰雲的吳蘭。

按照她的法“你隻需要製造一起嚴重車禍,我會給你想不到的好處,你是男人,就得想著如何把權抓在自己手裏…酒桌上那些無用之人經常,那個什麼領導我認識、那個市裏大哥是我鄰居的朋友,男人不應該在酒桌上談論別人,得想想有多少人會在酒桌上談論你、想要認識你!”

以前尚揚還能抬頭挺胸的自己有職業規劃。

要用未來三年幹什麼、五年幹什麼、十年要達到什麼樣的目標。

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設計了一輩子的規劃,要讓母親不受任何人眼色的偉大計劃,原來連尚五爺、乃至尚的腳心都看不見。

何其諷刺?

丁年也不開口,隻是在自己喝一口之前,會撞一下尚揚的啤酒罐,然後狠狠喝下去一大口,有些事情不看到,一輩子都想象不到,五個零到五個九的牌照齊齊出現,給誰誰都不信,偏偏就他媽出現在眼前。

他以前也想著如何揚眉吐氣,卻不知道什麼樣算真正成功。

現在知道了,也見識倒了。

兩個人喝了十六罐啤酒,火車剛好停在惠東市。

走出火車站也沒有更多交流。

分別上了出租車,各回各家。

……

要笑、要笑、還是要笑。

這是尚揚每早上對自己最常的一句話,悲觀、內心沉悶,改變不了任何問題,反而讓周圍的人心情跟著低落,從省會永城回來,用一時間把自己心情調整到最好狀態,也就是至少不能讓周騰雲看出來有什麼心事,又用了一個月時間計劃自己要幹什麼。

因為心知肚明,以一個司機沒辦法與王熙雨掰手腕,更沒辦法爭那份遺產。

很遺憾。

在周騰雲身邊,認識的人很多,大老板也很多,人際關係也積累了一部分,卻暫時沒找到最好的經營項目。

早上,穿戴整齊,照常去別墅區接周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