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事物再美好,不是自己的也不能要。
“你聽過一個故事麼?”
唐悠悠好像被吹的冷了,抱起胳膊,雙臂都在蜷縮。
“什麼?”
尚揚終於開口,略顯顫抖,他倒不是冷的,而是有種別樣的感覺。
“相傳古時候有一位書生,與未婚妻約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結婚,書生等到那,卻發現未婚妻嫁給了別人”
唐悠悠的聲音格外適合講故事,任何故事通過她講出來,都會變得動人。
“沒聽過”
他搖搖頭,總覺得有其他寓意,心髒不知不覺間跳動已經開始加快。
她繼續道“書生悲痛欲絕,走到一處懸崖邊準備自殺,恰好遇到一位遊曆路過的僧人,僧人聽過他的故事後,從懷裏拿出一麵鏡子,書生走到鏡子前,見裏麵是茫茫大海,海邊的沙灘上正躺著一位全身赤裸的女人,有位路人路過,在女人身旁看了看,見已經氣絕,搖搖頭走了”
“有路過一位路人,在旁邊駐足,最後吧自己衣服脫下來給她蓋上”
“第三位路人路過,心翼翼走過去,挖個坑,給女人埋上”
“僧人對書生解釋,沙灘上那女子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個路過的人,給了她一件衣服,與她有恩,所以今生今世與你相戀,隻為還你一段情,而她要報答一生一世的人,是埋她的那個人,也就是她今生的丈夫…”
話音落下。
突然變得寂靜。
浪花聲、樹葉聲、風聲。
唯獨不見人聲。
兩人都在沉默,沉默了足足五分鍾左右。
見尚揚還不開口。
唐悠悠又道:“我一直認為,周騰雲是為我披上一件衣服的那個人,我今生與他有過一段情,相識相知,隻是為了還他前世對我的恩,而最後要嫁的那個人…或者我的對的那個人,不是他!”
的異常肯定,近乎決絕。
沒有了之前的憂鬱,好似突然間掙脫原有的枷鎖。
“回去吧!”
尚揚突然開口,不明白她為什麼與自己這些,但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因為剛才險些開口問,對的人是誰?
好奇是一切淪陷的開始。
於情於理。
理智或瘋狂。
有些話都不應該出來。
他完,準備轉過身離開。
正在這時,就看唐悠悠突然轉過身,散發這氤氳水氣的湖水般眸子,也不再迷惘,而是如腳下驚濤拍案般凜冽,她死死的盯著尚揚,有些惱怒,是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她的眼神把尚揚看在原地,沒有動。
直白問道:“是你麼?”
短短三個字,卻如塌地陷,讓尚揚腦中嗡嗡作響,問的太過直白,也太過突然,根本無法讓人躲閃,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就連每根汗毛都在起舞,與前方那雙眼見對視,毫無意識。
“尚揚!”
唐悠悠突然更加直白,在深山老林的懸崖邊上,一字一句道:“我做你的女人,你敢要我麼!”
短短一句話,時間已經靜止。
尚揚呼吸也已然停滯,他萬萬想到唐悠悠居然會這個,而且她的眼神是那樣炙熱,那樣毫無保留,像極了一隻奮不顧身撲火的飛蛾,哪怕前方有地雷陣、有萬丈深淵,她也要闖一闖。
靈魂都在顫抖。
唐悠悠又道:“我過了太多無依無靠的日子,周騰太儒雅,他永遠不會摟住我,對強權:動了我的女人,不可饒恕!”
“動了我的女人,不可饒恕!”
這是唐建去別墅區那,唐建打電話給唐悠悠求助時,尚揚搶過電話的,他都快忘記,沒想到唐悠悠居然記得如此清楚,一字不差。
尚揚變得驚愕。
唐悠悠突然上前一步,就在尚揚對麵,近在咫尺,月光勉強能讓二人看見彼此的臉龐。
“你喜歡的性感嫵媚的,像李念那樣的對麼?”
尚揚還沒等回應。
就看她緩緩抬起頭,變了一個人似的,嬌羞抬手把頭發向後撩,刹那間風情萬種,她把身子向前一探,嘴巴湊到尚揚耳邊,禦姐一般,極致誘惑,性感、又風騷道:“尚揚,你敢要我麼?”
聽到這個聲音,尚揚感覺到每個毛孔都在向外噴血。
這個聲音在熟悉不過,正是那個午夜情感電台女主播的聲音…
“不讓周騰雲,也不然李念知道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