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是最低檔的吃。
葛修鵬今來之前就估算過,七個人正常吃,三千塊差不多,最高不會到八千塊,能承受的起,然而現在,丁年每人一碗佛跳牆就有幾千塊,每人再來一隻雙頭鮑,價格已經過萬,超出預算。
不能發飆,不能表現的太氣。
幹笑道:“丁哥,佛跳牆裏就有鮑魚,這麼點就重複了,你在看看別的菜?”
“沒事,我一般吃飯就都這麼吃!”
丁年根本不看他,盯著服務員:“有沒有兩頭鮑?”
服務員想了想:“沒有兩頭的,四頭的可以麼?”
“我就這飯店不行,對付吃吧…就四頭的,每人一隻!”
完,又低頭開始翻看菜單,一頁一頁的翻看。
事到如今。
所有人都不能淡定了,能考上重點大學自然不是土包子,再怎麼孤陋寡聞,也聽過這些菜的價格,佛跳牆至少在幾百塊一份,雙頭鮑更是有千金難買一,四頭鮑怕是也不便宜,所有人都不知該如何回應。
“佛跳牆少一份,我吃膩了,不吃了,鮑魚也用不帶我的!”
孫玉婷冷冷開口,語氣僵硬,可聽在葛修鵬心裏卻暖暖的,這女人很聰明嘛。
黑子帶著幾分火氣,恨不得上去捶這個傻逼一頓,開口道:“整拿佛跳牆當飯吃,吃太多了沒味兒,我也不要了,至於鮑魚,我吃著還沒有黑魚香,也不吃了!”
田麗見情況不對,弱弱道:“我也不要佛跳牆和鮑魚了…”
陳萌聲回應:“再減一份吧…”
丁年見所有人都不要,抬起頭掃了一圈,無語的搖搖頭:“他們不要就不要,龍蝦來一隻,五斤左右的,告訴後廚不要造型,把蝦線去掉,我喜歡吃入味的,還有這個一品梅花參、剁椒魚頭也要一份,挑最大的、藥膳水魚鍋…”
連續不斷,一口氣點了十二道菜兩個燙。
房間內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除了已經聽由命的陳雨童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看向葛修鵬,隻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已經沒了最初佯裝的笑容,眼神越發麻木、手上都在輕微顫抖,這一頓飯吃完,所有家底都得搭進去。
更何況,這個傻逼明顯是在黑自己。
也不會領自己的情。
他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濃重。
丁年熟視無睹,把自己要吃的點完,這才想起來眾人,抬起菜單問道。
“你們還想吃些什麼?”
任憑眼神如何真摯,眾人哪敢回話,全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生怕葛修鵬發飆波及到自己。
與誰對視,誰都閃躲。
丁年也就不再問了:“既然你們都不點,那就這樣吧,雖然都是普通的菜,但也足夠吃飽,酒水喝點什麼?”
又是詢問,又是鴉雀無聲。
“八二年的拉菲…”
此言一出,葛修鵬火氣頓時衝上頭頂,一瓶拉菲價格比這頓飯還要貴,這個傻逼不但是在黑自己,還是要往死弄自己,咬咬牙,剛想開口。
“拉菲味兒確實不錯,但部門都是學生,不能經常喝,容易把口味養刁了,嗬嗬”
還沒等葛修鵬開口,丁年已經風輕雲淡的出來:“最近白酒喝的有點多,太傷胃,紅酒不喝拉菲…你們這裏有沒奧維那酒莊的瑪茲香貝丹?那個酒味也不錯,適合你們學生喝…”
“丁哥!”
雖沒聽過後麵點的酒是什麼東西,不過根據之前幾道菜推斷,一定不會便宜,忍無可忍的葛修鵬終於黑臉開口,用剩下的最後一絲理智,死死的盯著丁年的眼睛,低沉道:“今是我給你接風洗塵不假,但是,你點了這麼多菜一個人吃得完麼?”
“多麼?”
丁年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道:“我平時吃飯都得這麼多菜,沒覺得多啊,吃不了就扔掉唄,浪費是一定不浪費的,到後廚有人收走,怎麼了?”
“沒怎麼!”
葛修鵬僵硬回道:“隻是感覺你點的太多了點,我…”
“別你你的了,挺大了個老爺們兒話吞吞吐吐一點不豪爽!”
丁年哈哈一笑,麵對眾人道:“我與朋友吃很少來這種地方,規格是夠,但每個飯店的口味還是有差距的,我平時隻吃萱華園酒店,今也算是給葛個麵子,試試水,對了,還有你,別傻站著了,趕緊讓後後廚做,從老家來的火車票沒買到坐,站過來的,餓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