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知道,但就是不,很氣人!”
葛中自己喝了一口,盯著尚揚道:“我從未想過有一會與比自己很多人的人坐在一起喝酒,很俗,在我眼裏就是個孩子,也曾認為自己是臨水第一聰明人,你們在我眼中都是棋子,了你卻給我上了一課,年紀輕輕就能如此,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我以為大家都是傻子,你也是傻子,要不是馮姐看透你,我還是把你當成傻子的傻子…哈哈”
葛中已經很久沒在人麵前敞開心扉,哪怕是搭檔這麼多年的熊哥也不行,畢竟當初熊哥出賣自己,才換來葛中今的地位。
總是多了一層無法穿透的薄膜。
“這頓是告別酒,喝完這頓你再也不屬於拳場,我昨回來的早,恰好是表演賽過後的總決賽,拳場方麵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一旦拳場信譽受到質疑,後麵會舉步維艱,所以隻能把責任都推到你身上,而你也不能在拳場了…”
“操!”
這話不是尚揚罵的,而是葛總,聲音很大,緊接著抬起頭直白道:“沒有任何一個老板,能容許手下的人比自己還聰明,明白麼?
“你的訓練強度太可怕了,來拳場比賽的拳手,雖然都沒,但私下裏都怕你,有些問題人人都知道,比如每多加班一個時能多賺多少、每少吃一口飯能減重多少,但真正能堅持下來人鳳毛麟角,你就是那鳳毛麟角之一,人人都知道你未來怎麼樣,我也知道,再加上馮姐對你的另眼相待…”
“鄭海那個二百五貨色不值得重視,但我害怕有一,這個拳場從姓葛變成姓尚!”
這番話絕對夠直白。
葛中在把尚揚送到別墅時想好了俱樂部決賽選手不能參賽的對策,但隨著馮姐的提醒,又給全盤否定。
尚揚有所準備,但聽見自己即將離開拳場,心裏還是狠狠的揪了一下,他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裝成什麼都不知道,在沒能力站直的情況下,一直彎腰做人,誰成想還是讓人感到危機。
“拳場的影響我可以承擔!”
話了一半,留了一半。
剩下的是:我還想在拳場打拳。
沒出來是不把自己顯得太卑微。
葛中緩緩搖頭,他不止過敏,酒量也很差,話已經開始吐字不清:“我不能留你,半輩子拚下這點底蘊,如果有一落到你手裏…我相信你不會,可年紀不了,無法接受任何有風險的抉擇”
很殘忍,他的無法冒險,把尚揚近幾年規劃全部打亂。
尚揚抬手猛灌了一大口:自己想留,他卻不敢要,想想也挺好笑的。
葛中彎下腰,從下方櫃子裏拎出一個袋子,放到桌子上,推到尚揚身邊,從形狀分析無疑是鈔票:“這錢是你這個月的工資!”
尚揚沒拒絕,但也沒立即伸手。
“我把你賣了!”
葛中又道:“準確的是合同轉讓,轉讓到市裏,他們近兩就會聯係你…”
尚揚不解,市裏還有拳擊俱樂部?沒聽過,是一點沒聽過。
“我是個商人,不能做賠本買賣,在你身上的投入,必須得賺回來,嗬嗬”
葛中苦笑著抓起酒杯,眼睛看酒杯已經發直,頓了幾秒後,猛然道:“尚揚,你記住,一個人要成大事,感恩之心一定要有,但是!不要指望你對任何人的感恩程度,來換取他對你的進一步憐憫,沒用,一個男人,一定要把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哪怕是爹媽、老婆、孩子,也要讓他們以自己為主導”
“一旦自己的前途都寄托在別人身上,那麼注定走不遠!”
尚揚端起酒杯,碰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這話不難理解。
他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感恩葛中,卻被葛中當成替罪羊,又給賣了!
假如最初就不按照葛中的想法做,不去找鄭海、上台比賽,後來即使與馮玄音發生什麼,還是會繼續留在拳場的,因為這樣即使馮玄音也未必敢推斷自己全都知道。
葛中瞪大雙眼,重重問道:“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會感恩我還是與我抗爭?”
尚揚笑了笑:“想聽真話假話?”
“假話!”
“抗爭吧!”
尚揚脫口而出,抬手把剩下的酒全部喝完,抓起裝滿鈔票的袋子:“中哥,謝謝你最後的話,太多顯得矯情,走了!”
他完,轉過頭準備離開。
葛中見他走到門口,一手牢牢握著酒杯,裏麵剩餘的酒水都在震顫,咬牙道:“尚揚,如果你真有功成名就的那,別報複我行麼?”
尚揚一頓,沒有任何回應的開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