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02章 推斷(1 / 2)

聽到聲音,馮姐並沒轉過頭,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專心致誌沉浸墨香之中,纖長白嫩的手腕與墨黑遙相呼應,黑白惺惺相惜、又相互對立,握住筆杆,狼毫在宣紙上點點勾勒,她寫的不是隸屬、不是正楷,而是很少見的狂草,寫字台旁放著一本《毛爺爺書法》再看她宣紙上的字跡,著實練就出幾分神韻。

馮姐不開口。

房間裏僅剩的兩名男性都不敢再多提及,隻能閉嘴等待。

葛中已經把腰緩緩直起來,但站在馮姐身後,感受到氣場強大,還是壓的他無法抬頭挺胸,近在咫尺美豔到不可方物的背影,別是褻玩、心裏連一點幻想都沒敢殘留,因為他知道旁邊還有一雙眼睛注視。

也就是剛才開門的男人,隻要自己情緒有半點恍惚,能不能站著走出這間辦公室都是個問題。

靜靜的等了大約兩分鍾,馮姐把毛筆放下。

轉過頭。

毫無意外,正是尚揚所認知的馮姐、馮程程的母親,孫二爺的情人。

幾個月沒見,她並沒有任何變化,眸子還如帶著氤氳水氣的湖麵,幽靜、恬淡、令人沉醉,她的皮膚偏白,不至於白到薄涼,正如一片白玉蘭花瓣沁人心脾,嘴唇流光溢彩,鼻子閃爍著恰到好處的優雅。

美到如此境地的女人根本不需要旅遊。

她走到哪裏,哪裏就是風景。

“喝茶了?”

馮姐平靜問道,拿起一旁燙好的溫毛巾有條不紊擦手,舉動中帶著難以模仿的美感,她並不屑於偽裝自己,或者在葛中麵前不值得偽裝,因為一個的臨水縣拳擊俱樂部,每年的營業額,未必頂得上不夜城一個星期,身為管理者的葛中,權職都比不過不夜城客房部經理。

“喝了,七點二十喝的第一口,根據藥效推算,八點之前一定能見效!”

葛中露著笑臉。

所謂喝茶,自然不是他喝,如果馮姐真能給他喝帶藥效的茶,他巴不得把藥片當成飯吃,關鍵是人家看不上自己。

馮姐露出微微笑意,恍然間,周圍空氣都跟著鳥語花香。

她眼中緩緩浮現出尚揚的麵孔,還是那次在局裏調解室的樣子,三分抓狂、三分克製、三分沉穩,還帶著一絲絲的不甘,準確的,像是一隻瘋狂的野獸,之所以稱之為,是因為再瘋狂也不可能掀起驚濤駭浪罷了。

看見她表示滿意。

葛中笑的更濃了,周叔他不是正經人,確實不是,在四年前能從鄭海手裏奪下拳場,怎麼可能安分守己?在臨水縣看似高高在上,威嚴十足,那也隻是在沒有能平視他的人麵前,得表現出特有的格局。

在馮姐麵前,必須得完全順從。

隻是看見馮姐笑,剛剛開門的男人表情更加低落,雙手微微虛攥,變成空心拳頭,好似有難言之隱,憋在心裏沒辦法出口,很難捱,又隻能默默承受。

“以散人身份戰勝老黑、剛剛進入俱樂部打倒鐵牛、暗殺鐵牛、在季度賽初賽中一人製服兩名對手、在觀眾麵前公開反駁鄭海、孤身衝入鄭海公司…”

馮姐悠悠開口,不難聽出她敘述的這些,都是尚揚的光輝事跡:“雖沒有年度賽冠軍名頭、也沒有被所有觀眾喜愛,但這些你刻意加之在他身上的砝碼,也足夠讓他比一般分量重很多…”

葛中聞言心裏先是震驚,隨後就變得釋然。

自己在臨水縣做過的所有事情,可能瞞得過所有人眼睛,但對眼前這女人來,簡直是太過兒科。

要狠辣,沒人能比得過她。

先不把不夜城發展到今、把孫二爺留下的人馬全都製服。

單單從丫頭“馮程程”三個字上就可見一斑。

丫頭是孫二爺的唯一血脈,也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人,惠東人不講究基因、血緣等等關係,傳承的必要因素就是“姓氏”馮程程本應該叫孫程程,而眼前這位馮姐冒下之大不韙,抗住所有壓力和罵名,硬生生把孫二爺的孫,改成自己的馮。

間接地讓孫二爺斷子絕孫,這已經不單單不是魄力問題。

敢在鎂光燈下質疑主流思想的女人,放在任何時間、空間,都會霸道到人人言聽計從。

“事出緊急,隻能除此下策,還希望馮姐原諒”

在這個女人麵前玩心眼,或許明市裏就會傳出新聞,哪哪發生了車禍,所以隻能承認:“守了俱樂部幾年,俱樂部就是我的命,鄭海來勢洶洶,他手下又有教練幫助,雖我們是因為他發現了秘密而產生分歧,但他投入鄭海陣營,一定會訓練出更加優秀拳手,如果等到年度賽,我擔心意料之外的結果發生…所以隻能提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