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薇見蕭紀陪在晏若依身邊,走了過去,“依依,沒事吧?”晏若依看向葉薇說,“我沒事,你們怎麼樣了?”齊皓受的傷並不嚴重,葉薇也就跟晏若依細說,隻是簡單的說:“沒事就好,我們也沒事,就是木頭的手受了點傷。”晏若依看見齊皓手臂上的傷,本來是有些擔心的,見葉薇說的輕鬆,才送了口氣。葉薇一抬頭就見蕭紀一臉誰欠了他錢的表情,站在晏若依身後,自動將他忽略。倒是蕭紀,目光在齊皓跟葉薇之間掃了幾眼,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齊皓,齊皓知他是認出了自己。
見天色不早了,四人連忙趕路。若是像以前那樣,蕭紀過來接人,葉薇早把晏若依丟給他就開溜了。隻剛剛才遇到刺殺,葉薇不放心,堅持要將晏若依送回西靖王都,就這樣四人同路而行。
來到西靖都城腳下,大大的“建陵”兩字印在城樓上。四人進了城,城中飄著漫天梨花如春雨訴訴,到處是賣花的小販,各個酒樓茶館人滿為患,來此的人無不是為了兩日後賞花大會。葉薇並非第一次來建陵,但是賞花大會她倒是第一次來,本想說四人一起出去逛逛的。但是,蕭紀把她跟齊皓送到了驛館,就帶著晏若依不知所蹤了,氣的葉薇隻好拉著齊皓去逛街了。“可惡的蕭紀,活該他喝水嗆著,吃東西噎著…。”話還未完,另一邊正喝著茶的蕭紀,華麗麗的嗆著了。
兩人吃完晚飯出來時,已是天黑了。夜晚的建陵,月光皎潔燈火明。街上甚是熱鬧,各式各樣的小吃,有人猜燈謎、耍雜技、還有人放許願燈。“木頭,看這個。”“木頭,你看這是什麼?”“木頭,我要吃那個。”葉薇如脫了韁的馬,完全讓齊皓亂了方寸,手裏被葉薇塞滿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還有各種吃的。齊皓還是第一次給別人當搬運工,且不說他的性子向來冷漠,再者以他的身份也沒人敢讓他做這種事。
葉薇實在是已經撐的不行時,才承認自己好像真的吃的太多了。細想,這又不能怪她,誰讓那些東西太好吃了。“我好累啊。木頭,我們歇會兒吧。”齊皓看著剛剛滿街蹦噠的葉薇,被那些小吃撐得走不動道,坐了下來時,有種眼花的感覺,忍不住好奇剛才那麼鬧騰的女子,此刻竟然如此的安靜。
歇了沒一會,看見河邊有人在放河燈、點煙花,葉薇又蹦噠過去了。“木頭,快來,我要放這個。”指著河中的蓮花燈。聞言,齊皓拿來兩盞河燈過來,葉薇拿過一盞問道:“木頭,她們放這個是幹嘛的?”齊皓搖了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是幹嘛的。邊上的女子解釋道:“你們是外來的自然不知道,這個是我們西靖的風俗,傳說這條河的河邊住著一個花神,她會幫人實現願望,將你的心願寫在紙條上,放入河燈中,河水漂流,當河燈漂到花神麵前,花神就會看到你的心願。”覺得神鬼什麼不可信,女子的話,葉薇也隻是聽聽,不過她還是在河燈上寫了願望,把紙條塞進河燈放入河中。
齊皓隱約看到紙條上,‘師父,依依,開心’等字樣,大概知道她許的願了,問道:“葉姑娘是在替晏姑娘求花神嗎?”葉薇點點頭說:“是啊!可惜不會真的有求必應。”“恕在下唐突,晏姑娘的雙腿是怎麼回事?”齊皓懷疑葉薇跟慕祁月有關,那麼晏若依自然不用說了。“依依的腿是幼時中毒時,毒性傷到骨頭跟筋脈,才導致無力行走。”說起這個葉薇顯得有些不太開心,表情嚴肅,似看向河中,又似是在回憶什麼。“那找大夫醫治過嗎?葉姑娘也還有辦法嗎?”齊皓忍不住問道。
葉薇麵帶苦澀的說:“沒用的,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誰也無力回天。”見過這個女子的張揚自傲,也見過這個女子的天真活潑,此時她的悲傷讓齊皓有些心疼,“葉姑娘……”“不說這個了,換個別的話題。”葉薇吸了一口氣,又深呼出去,仿佛要將所有的不開心隨著呼出去。
齊皓還真的換了個話題,問起了葉薇的師父,“葉姑娘的醫術如此厲害,不知道尊師父是?”沒想到齊皓會這樣問,“啊?”葉薇有些卡住了,“我師父他,他就是個普通大夫,沒什麼名氣,說了你也不知道,而且他很早就嫁人了,所以後來我的醫術很多都是自學的。”葉薇支支吾吾的想要遮掩過去,生怕齊皓不相信,眼角瞄了一眼他的表情。
葉薇說的其他幾句話,齊皓沒怎麼多想,隻是那句嫁人,將他心中的疑惑消了七七八八,他以為葉薇的師父是女子,壓根沒有想到她的師父會真是慕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