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晨、遠山和我是大學時代最要好的朋友,我從第一次見到逸晨的時候就偷偷的喜歡上了他,他是那種典型的陽光男孩,健康,帥氣。我想我之所以會和他成為那麼好的朋友,也是因為我偷偷喜歡他的緣故。遠山則是那種溫文儒雅的男孩,總是給人一種安靜好學的感覺,他是逸晨的老鄉,因此大家玩的好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大學畢業前夕,我終於成了逸晨的女朋友,也算是給我的暗戀生涯劃上了句號,我小心翼翼,非常的珍惜這段感情,我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和逸晨分開。
可惜好景不長,很快我們就畢業了,逸晨不願意留下來,他選擇了到北京去發展,原本我也想和他一起去,可是我家就我一個孩子,父母說什麼也不肯讓我去那麼遠的城市,任憑我說破了嘴皮子,苦苦的哀求,他們就是不同意,媽媽甚至對自己的女兒用上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隻為了能把我留下來。
最後,我沒有辦法,隻好妥協了,我回到了我家所在的那個城市,爸爸托人替我找了份還算不錯了工作,而我也因為賭氣,就搬出了家,在這個我不想留下的城市的某個角落裏租了個屬於自己的小窩。
逸晨走的那天我和遠山去送他,我死拽著他的袖子,吧嗒吧嗒的掉眼淚,還告訴他以後我一定會去北京找他。幾天後遠山也離開了,走的無聲無息,從此我們便失去了聯係。
逸晨剛去北京的時候還經常打電話給我,可是漸漸的我發現,我得到的關於他的消息越來越少了,女孩子敏感的直覺告訴我,我和逸晨之間已經存在危機,但是麵對著這樣的危機我卻束手無策。
我一直都認為,男人在喜歡女人的時候,可以看不見她的任何缺點,而一旦不喜歡了,就看不見她的任何優點。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似乎隻可以在彷徨無措中等待——等待逸晨看不見我的優點的那一刻到來。
半年後的一天,我終於接到了逸晨要求和我分手的電話,雖然我早已有了那種預感,但等到事實真正來臨的時候,我還是痛不欲生了。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的那種感覺真是如鯁在喉,痛苦極了。
我想我是真的傷的很深很重,否則也不會如此的麻木,一邊想著逸晨是個混蛋,一邊卻還期望著這隻是一個夢,明天早上醒來時他還依然是我的男友,可是我知道這不可能了。
我跑到酒吧,想用酒精暫時的麻醉自己,我要將王逸晨這個混蛋的影子模糊在這燈紅酒綠的世界裏。
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喝了多少,隻知道後來我就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是華燈初上,我拖著沉重的身體往門口走去,直覺告訴我,我要回家,我需要好好的休息,因為我已經是身心俱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