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3)

隨著謝爵爺拜訪於府,謝昆謝洪齊彥三位少爺也正式易師韓師傅。韓師傅平時看上去隻是個粗壯的漢子,但是他一旦拿起武器,渾身都不自覺的散出幾分戾氣,好在車師傅也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武學上也很嚴厲,所以三個少爺倒也沒有覺得不適應。

自從三位少爺到了於府,於珊就不主動去後院的練武房轉悠了。倒是於倩來找於珊的時候多了,偶爾也拐彎抹角的問問於華於簡的近況,於珊就當沒有看懂於倩的暗示。不是於珊不幫於倩,實在是不能相幫。謝爵爺離了於府之後,於珊越想那柄刀越覺得詭異,又想到謝府的老太太姓木,謝府的當家主母姓木,上一世謝府的長房長媳也姓木,細想想,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於倩也不是傻的,如此幾次之後明白於珊是在搪塞自己,跟於珊發了火,與於珊的來往也少了,於珊暗暗鬆了口氣,想著過了這段新鮮期也好。沒想到第二天,於珊就碰到趙氏帶著於倩和於福在花園溜達。於珊正準備打起精神小心應對,於倩就蹦跳著跑到於珊麵前,言談間竟是絲毫不再提及幾位少爺,隻親親熱熱的拉著於珊說幾句玩笑話,就隨著趙氏離開了。

於珊盯著於倩的背影,眼睛幾不可見的閃了閃。這是第一次,於珊覺得才八歲的於倩並不是個簡單的人,最起碼,於珊就做不到毫無芥蒂的麵對拒絕幫助自己的人。

於是乎,因為三個外男的闖入,這倆女孩子,一個避諱,一個猜疑,她們還沒有發展開的友誼就這麼滴,半路夭折了~~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了兩個月,於珊正式在靜安堂安頓了下來,兩月間並沒發生什麼大事,除了逢八的日子大爺總忍不住為徐姨娘和於蘊求求情之外,於府的日子倒也平靜。楊氏本是執意叫來人牙子,定要買幾個丫頭補給於珊。可幾個丫鬟經老太太一過眼,一個也沒有相中,最後強調說,這件事隻待開春再說,讓楊氏別再忙活了。

再有值得一提的是,由於韓師傅一人教導著五位尊貴少爺,韓師娘怕韓師傅脾氣太直腦筋不轉彎得罪了貴人,就自請入了於府。

韓師娘初初拜見老太太,老太太就拉著韓師娘說了一上午的話。老太太見韓師娘處事大方,說話有理有據,又出身邊塞武學之家,很是喜歡。想到於珊性子軟弱還總時不時的病上一場,就起了讓於珊隨著韓師娘學點武,以強身健體的心思。

於珊叫苦不迭。老太太是曾跟謝爵爺說要給於珊找個像樣的武學師傅,可於珊見過了一個月也沒什麼動靜,又記起了謝家跟木家世代姻親的關係,就自發自的以為老太太隻是說說而已,怎想到竟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老太太還專門讓人從靜安堂後麵一排的屋子中挑出一間,像模像樣的提了歡喜屋的名字,鋪上了軟和的厚實布料,說是怕摔疼了於珊。

於珊愁眉苦臉了好幾天,見到老太太就眼淚包眼珠的看著,老太太也不心軟,隻說也不用學的精,隻強身鍵體就行。她沒轍了,隻得哭喪著小臉認了,心裏把謝爵爺好好念叨了一整天,想著不都是說有人念叨就會打噴嚏,那就讓謝爵爺打一整天的噴嚏,出出這口氣。謝爵爺打沒打噴嚏她不知道,她卻實實在在的行了拜師禮。

韓師娘本姓何,為表莊重,於珊就改稱其何師傅,而不是與其他人一般稱呼韓師娘。何師傅的性子比較嚴謹,而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對於珊的要求很嚴格,並不以於珊才六歲而放鬆要求。

這日於珊剛進歡喜屋,何師傅已經背著手,麵對門口等著了。沒等於珊行禮,何師傅就已經開始訓話了。

“四小姐,我知曉你不喜習武,可是你既然答應了老夫人,就不能半途而廢。咱們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我也不要求你學會多麼高深的武術,但最起碼的基礎還是要的。”

於珊忙嚴肅的應了下來。當然她後來才知道,這一應下就代表了每天早上近一個小時的跑步,上午一個小時的馬步,下午一個小時馬步,再加上身體柔韌性鍛煉和偶爾的搏鬥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