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夏吹清楚地聽到了嚴光叫他哥。

不過是幾秒鍾的事,但夏吹仿佛是了解了嚴光心中的憤懣與不甘,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悲傷,她隻覺得心裏驟然疼。

“你哥哥生病了?”

夏吹隻好試探到,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見這種異象了,每次她和人接觸之後,就會看到這個人內心裏。

嚴光很是詫異,愣了半天卻也點了點頭,事實上她也不願意這樣騙人,但一講到哥哥,嚴光像是是決堤前的洪水,突然間找到了缺口,“我哥哥他病得很嚴重,我沒有辦法,像他這樣的好哥哥,是不應該受這樣的罪,他是因為我,因為我,是我害了他·····”嚴光有些控製不了情緒,一味的將原因往自己身上攬,將前因後果都講了個大概。

“那是他有責任要保護你。”夏吹安慰說

“如果你是我,這個時候找到了幫哥哥的方法,是不是一定會幫助哥哥,不管風險,無論···?”

她的眼神很鄭重,夏吹反而不好再說其他,於是隻好點點頭。

但她很快就暈了過去,順勢倒在了桌子上。

嚴光從她脖子裏取走玉珠,呐呐的說著對不起,她在夏吹的甜點裏下了蠱,大概會昏迷2個小時,得趕緊走,不能再拖拉了,否則死的就不止是哥哥,還有自己了,於是她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dairyqueen。

她必須馬上與水淼聯係,雖然她是輕而易舉的將玉珠拿到了,可是具體怎麼施法,她自己也不會。她與水淼的這一筆生意並不是一個意外,水淼隻是缺少一個幫手,而自己有這個利用價值,她能找上自己,嚴光不是意料之外。

嚴光很快進了十意酒吧,直奔水淼的那個包廂,剛想推門進去,卻聞到了陸君引的氣息,隻聽水淼說道:“沒想到我沒去找你,你反而找上門來了!”

看樣子是剛到不久,嚴光暗暗蹙眉。

“你該知道我來的原因。”陸君引的聲線有些慵懶,他整個人都埋進了沙發裏,十分愜意與享受,水淼把包廂裝扮得不錯。

“恕我愚昧,並不能猜透您的心思。”水淼故作鎮定,她倒是非常的明白,陸君引能來這找她,無非就是僵屍和雪澈,雪澈的事想來不會那麼快就暴露,那麼應該就是為這一陣的僵屍吸血事件,那這樣一來最多也就是個警告,不過還是怕他手裏的不歸,要再毀一次容,她可真的見不了人了。

陸君引也不急,但突然間飄來的香味讓他失了神,很淡,混在啤酒煙霧的味道中幾乎很難聞出來,那是夏吹身上的味道,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瞟了一眼門的方向,在水淼驚異的眼神中風一般的將門打開,門外的嚴光猝不及防,直直的往他懷裏倒去,陸君引立刻拉住她的手,以一種曖昧姿態仔細的打量著她。

味道果然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陸君引鬆開她,很紳士的道了歉。

“沒關係。”嚴光幹脆大方的接受了他的道歉,與其招來懷疑,在嚴光轉身要離開時陸君引開了口:“你是在哪裏見過她?”

嚴光回頭,吃驚的發現玉珠已經到了他的手上,眼看剛拿到的東西到了他手裏,嚴光忍住心裏的憤怒,盡量的壓平語氣:“你在說些什麼呢?還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她現在在哪?”陸君引咬牙切齒道,他可沒有時間再和她糾纏,玉珠摘下來,夏吹的血香沒了束縛,他不敢想象是怎樣的一種後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嚴光見沒效果,直接伸手去搶玉珠,豈料陸君引立馬伸手卡住她脖子,眼神淩厲:“說!”

他是真的下手了,周身的怒火幾乎快殺了她,越來越緊促的呼吸,嚴光隻覺得是回到了上次落水的時候,被水完全淹住,沒了呼吸。

她搬著他的手,留點空間吸了口氣,拚命擠出了:“江北dairyqueen。”

陸君引立馬就沒了蹤影,嚴光倒下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水淼從包廂裏走出來,沒等嚴光開口就解釋道:“他身上有不歸。”所以並不是見死不救,而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