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如此......我也絕不會背叛他!”
話止刀落,手中的刀柄對準自己的方向一刀刺去,天地間萬物失音,仿佛隻聽得見匕首紮入身體的聲音。
她隻看得見那人眸底間一閃而過的痛苦,嗯,至少四皇子為她的死亡有過一點不舍,至少她在他的心目中還是占了那麼一點位置,她不後悔,真的,從未後悔。
臨霄看著望著自己的文婧緩緩倒下,一瞬間,一大批侍衛們湧了過去,無數把冰冷的兵器無情的刺穿了她的身體,他的心,仿佛就在這一秒被刺穿。
曾經他與她的一幕一幕閃現在眼前。
不,不!臨霄拚了命的想衝上去,卻死死握住自己的手,指尖處滲出耀眼的血絲,正如文婧身下流淌的鮮血那般鮮豔。他更不能衝動,若此時衝過去一切都毀了!
周圍一片混亂聲,收拾屍體的聲音,傳禦醫的聲音,喋喋不休的議論聲。
獨獨再無她的聲音。
身前忽然站定一個身影,臨霄祥裝若無其事抬眼看去:“二哥。”
臨宸站在他麵前。
“你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局麼?”
臨霄眼眸一沉,“二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臨宸沒有再說話。
“太子殿下!下臣認為您有必要解釋此女與殿下您的關係!”一位官員氣勢洶洶的問罪。
臨宸掃視了說話人一眼,這位官員的身份信息頓時了然於胸,鍾知春,大理寺卿,並不歸屬於任何政黨。
臨宸的視線讓鍾知春略略有些氣勢不足,但卻勇氣可嘉的繼續將問罪複述了一遍。
一眾官員們也將臨宸圍成了一圈,等待著他的解釋。
“沒關係。”臨宸給出了回答,顯然這回答並不讓朝中上下滿意。
“殿下!若你倆無關,那為何她說出那些話?”鍾知春不依不饒。
“依你的意思,是否需要將本宮收押問斬?”他淡淡開口。
鍾知春依然頑固道:“若是殿下的錯,自然是應該的!”
“好啊,”臨宸說,話音剛落,在場眾人皆楞住了,殿下方才是痛痛快快的答應收押問斬了麼?
“不過,”臨宸補充道,“我希望你能去邊關找回太子妃,是否是我的錯隻有她能證明。”
“......”看來追妻才是你的目的吧?
鍾知春愣了楞,方回出一個好字。
大理寺卿都沒有再對太子殿下窮追猛打了,其他官員更是打著哈哈混了過去。
臨霄失意,他黨派中的人也不敢掀風作浪,這件事就這麼和平的結束了,有鍾知春這個跑腿的,臨宸也不用千裏迢迢跑去邊疆找清歡回來,隻是皇帝仍然昏迷不醒,禦醫診斷似乎是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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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皇上目前狀況不佳,恐怕撐不過幾天了,宸兒登基是好,隻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身世,到時我們夏家不是白白替皇族做了嫁衣麼?”夏至銘神情擔憂,詢問著一旁坐於龍椅之上的宰相。
這把龍椅是宰相府中特製的,金光閃閃絲毫不遜色於金鑾殿中帝王的那把,由此可見整個夏家的勃勃野心。
宰相將手搭在椅把上,細細撫摸著雕刻精致的龍紋,“是時候對宸兒表明此事了,若他不承認也無礙,九轉百和丹我已經給那個丫鬟,她會給宸兒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