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說杜芯蕊倒黴呢,還是說她點兒正,剛剛美滋滋的得意著終於是說動老哥帶她出去遊玩了,誰曾想到左腳剛剛邁出門,就看到那日來到府中做客的太子,已經要著紙扇,英姿颯爽的走過來。
杜芯蕊敢發誓,“剛剛一抬眼間,明明看到這個男人衝著自己媚笑了一下。”再次眨了一下眼睛,一把就拽住了走在自己身前的二哥,搖了搖他的胳膊,又不著痕跡的想藏在他身後。
杜浩誌反應也是很快,察覺到了小妹身上傳來不尋常的氣息,轉過身,略抬起頭一看,“竟然是太子殿下,”心下也是一緊,仿佛是不經意一般,抬臂一拂袖,竟將杜芯蕊完全擋在自己的身後。
雖然相隔甚遠,可是太子還是看到了眼裏,一絲暗光劃過深邃的眼底,轉瞬即逝,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身邊的幾個貼身侍衛緊隨其後。
杜浩誌立馬上前一步,向著太子就要行跪拜之禮,太子一把將其扶起,笑著說道:“浩誌無需多禮,即是宮外,就不要那些個繁文縟節了。”說罷,轉頭看向其身後的杜芯蕊。
杜芯蕊一看自己哥哥都行禮了,就入鄉隨俗了吧,省的惹了一身的麻煩,遂也隨其兄要行禮,剛一蹲下,聽到太子說的話後,自動過濾,直接就起身,一丁點兒的客氣都沒有,依舊還是冇在了杜浩誌的身後。
太子笑了一下,也沒有戳穿,明知故問道:“浩誌,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呀?”邊說還邊加重了“們”字的發音。
杜浩誌雖然也覺著又哪裏好像不太對勁,但是還是立刻的回道:“回太子話,屬下正要帶著家妹除外遊玩一番。”停頓一下後,思量了一下,又說道:“不知太子今日前來,是否有事商議?”
太子意味深長的回道:“無事,就是呆著閑挺慌,出來走走,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你家門前了。”說完後,將手裏的折扇收起一手玩味的看著扇尖,去並無走開的意思。
畢竟是跟在太子身邊很長一段時間了,這樣的舉動杜浩誌怎麼會不明白,所以,他試探的問道:“不知太子是否有意與我兄妹二人一同出遊?”
終於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了,不緊不慢的回道:“無妨,反正我也沒想好去什麼地方,就先同你們一起吧。”說完,眼神還狀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杜浩誌的身後。
杜浩誌心下也是意外萬分,可是人家太子都發話了,看來今天的遊玩是不能進行了。
杜浩誌身後的杜芯蕊聽到太子的回話後,感覺自己的頭上是一群的烏鴉飛過了,“這是啥太子呀,整體不是應該忙著宮鬥,和奪位嗎,怎麼這麽閑呀,前天剛來過,今天又來,吃飽了飯,沒事兒幹,撐著了嗎?”暗自還掐了自家二哥的胳膊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滿。
雖然太子很帥,性格看似也很好,但是,誰讓他是太子呢,注定不是自己的那盤菜呀,還是能遠離就遠離的好,這個人就是一個蘸著蜂蜜的大糖塊,到哪裏都是一道風景線呐!杜芯蕊不由得還歎了口氣。
借著這個聲音,太子仿似認真無比的說道:“杜小姐,是否身體不舒服?為何不敢出來見我呢?還是那天…?”故意停頓了一下。
“不,我沒事兒,沒有生病,隻是看到太子這樣英俊不凡,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我,有些害羞了。”說完,從自家二哥身後走出,還不忘低下頭,拿出手絹不停地攪阿攪。外人看了,溫順急了。其實心裏大聲的喊道:“你才不舒服,你全家都不舒服,我出不出來關你啥事兒,就知道用那天的事兒要挾我,哼,演戲誰不會呀,今天,咱們走著瞧。”心裏想著,眼睛還嘰裏咕嚕的轉著,想著鬼主意。
杜浩誌是嚇得不輕,聽到自家妹子這麼誇讚太子,心裏七上八下的,“可真是害怕這個家裏捧在手心裏的妹妹,一顆心若是真的都撲在太子身上,到時,她又將會將自己處於怎樣的一個境地呢?而古往今來,深宮後院裏的女子又有誰是幸福的呢?”自覺不漏痕跡的看向自己身邊的妹妹,想要看清她說的是真是假,當看到妹妹賭氣似的嘟起的嘴角,整顆心才稍稍放下。
兄妹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對麵站著的男子當聽到杜芯蕊的話後,嘴角揚了一下,眼底一抹興味掠過,當看到兄妹倆的互動時,一股不明的怒意從心間掠過,心下竟然有些驚慌,想到“這小丫頭的一舉一動,竟能牽扯到自己的情緒了。”
小蓮是徹底屬於當機狀態了,從杜芯蕊說出一連串的話後,就吃驚的已經說不出話了,感覺自己真的是快要昏倒了,自家小姐竟然膽大到調戲起當今的太子了,恩~,雖然之前也調戲過,可是那時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呀,這眼下都知道是太子了,還敢這麼說話,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嗎?
太子的貼身侍衛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敢當眾調戲自家主子丫頭,不由的都或多或少的瞟了一眼杜芯蕊。
心思各異的眾人,終是在太子的發話後,一同向著鬧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