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掀桌……
這些宮人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看她笑話,真的是老虎不發威,隻當她是病貓啊。
“你,過來。”
她緩緩的走到門口,隨便找了一個太監,朝著他勾了勾手指,太監一愣,卻還是緩緩的走到了她的麵前,聽候吩咐。
“你知道,貓是怎麼死的嗎?”
代夢涵緩緩開口,嘴唇咧著一個詭異的幅度,太監渾身一僵,顫抖著搖了搖頭。
“嗬……那朕告訴你,貓啊,是好奇心太重,窺視了很多秘密,而它知道的太多,就隻有被滅口的命運。”
她語調輕而緩慢,配上她詭異的表情,無端讓人聽著有一絲陰森的感覺,而當她說道被滅口的時候,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
瞬間,所有偷聽的宮人身子一抖,麵色慘白。
皇上,這是想滅口了?
宮人們僵硬著身子,相互看了一眼,在看到對方眼裏的恐懼之後,立刻的低下了頭。
“那個,奴才去通知皇後,皇上找到了。”
“奴才去準備吃食。”
“恩,院子打掃幹淨了,奴才告退。”
“奴才去洗抹布。”
……
宮人們自言自語的說了兩句,一個個找了借口就飛快離開,瞬間,人滿為患的院子立刻變得空空蕩蕩的,隻剩下站在門口的代夢涵,還有那個被代夢涵挑中的小太監。
代夢涵緩緩轉頭,冷冷的看向那個小太監。
“奴才,奴才……”
小太監一時間找不到借口,嚇得雙腿發軟,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渾身抖個不停。
“滾。”
她淡淡的開口,小太監立刻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生怕晚了一步,她會真的下了狠心,將自己給滅了口。
哼……小樣,就這點膽子,居然敢看她熱鬧。
拍了拍手,她轉身朝浴室走了過去,屏退伺候的宮女,她脫了衣服,緩緩的走入浴池,泡在了鋪滿了花瓣的熱水之中,放鬆的將頭枕在了岸邊,眉頭卻死死的皺在了一起。
為什麼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
該死,都怪那個給她下藥的人,要是她沒中招,就不會喪失理智,不喪失理智,就不會做出如此禽獸的行為,不做出如此禽獸的行為,她就不會如此糾結,如此自責。
可是,為什麼會中招呢?
她沒喝酒,沒有亂吃奇怪的東西啊。
突然,她的腦海裏閃過那碗提前吃下的燕窩,登時整個人都清明了起來,她猛地一下站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
難道說,是小兔?
那碗燕窩,就是小兔給自己端上來的,也是小兔讓她提前喝下的。
就在代夢涵泡著熱水澡思索著凶手是何人的時候,一個男人手裏拿著一套明黃色的衣裙,站在宮裏一個偏僻的院子外麵,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張臉鐵青。
代夢涵,你這算不算翻臉無情,睡過了就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