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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今日特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後便前往了劉徹處,這是阿嬌入宮以來第一次去劉徹的宮殿,因此門外伺候的宮人並不認識阿嬌,加之門口的太監是新進到禦前伺候的,遂也不認識劉徹以前身邊伺候的大宮女清羽。
剛走到殿外便被攔住,阿嬌停下腳步看了看眼前的太監,隻見他唇白齒紅,眉眼間透著清秀,白澤的皮膚透著淡淡的嬰兒肥,顯然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童。
清羽嗬斥道:“大膽奴才,皇後娘娘的路也敢攔,還不趕緊進去通報。”
經清羽這麼一嗬斥,才進宮的小太監更是嚇得雙腿發抖,跌跌撞撞地跑進了殿中。阿嬌責備道:“你嚇住他了,他還隻是個孩子。”
清羽道:“奴婢知錯,不過在這宮裏,尤其是禦前伺候的人就應該眼尖手腳麻利,像他那樣馬虎可不行,奴婢隻是在提醒他,免得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阿嬌也知道清羽說的是事實,遂就沒再做過多的辯解,隻道:“調教可以慢慢來,我看著那孩子也不像一個糊塗人。”
“是,奴婢知道了。”
阿嬌走進殿中,催善立即出來迎接,笑道:“娘娘來的可巧,剛才老奴正和陛下說起娘娘了。”
阿嬌看著劉徹有些不自然的臉,剛毅的輪廓上透著點點的尷尬,盡管劉徹極力想要掩飾,但依舊沒能逃過阿嬌的眼睛,阿嬌來了興致,好奇問催善:“哦,談起我,說我什麼呢?”
“陛下說……”催善正欲將剛才劉徹對他說的‘任她怎麼胡作非為,朕依舊喜她,愛她,相信她’說出來,劉徹立即咳嗽出聲阻止,催善心知劉徹的心裏的尷尬,他看著劉徹長大,豈會不明白劉徹心裏的想法,攜著楊得意等人躬身退了出去,徒留二人在殿中相處。清羽見著催善出去也跟在身後走了出去。
阿嬌轉頭看向劉徹,一步一步朝著案幾走近,然後細細打量著劉徹有些羞紅的臉。劉徹因著阿嬌的逐步逼近,臉上越加不自然,望著阿嬌近在咫尺的臉,靈動的眸子忽閃忽閃,像靜穆夜空中的一縷繁星,點綴著孤寂的心,劉徹有些癡迷,看著看著竟深陷其中。
阿嬌問道:“徹兒剛才說我什麼呢,臉羞得這麼紅。”
被阿嬌的調皮聲驚醒,劉徹轉開極不自然的臉,說道:“朕哪有那麼多閑心管你的事,你到我這來幹嘛?”
阿嬌癟癟嘴,從案幾上爬起來,說道:“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隻允許你去我椒房殿就不許我來你這宣室殿呀?”
看著阿嬌憤憤的笑臉,劉徹輕輕拂開阿嬌趴在桌案上的手故意嫌棄道:“走開走開,別打擾朕批閱奏折。”
阿嬌也不理睬劉徹的嫌棄,兀自在劉徹身旁坐下來,隨手拿起一本奏折翻閱起來,看了其中一部分覺得沒什麼意思便盤算著怎麼說自己的事。
阿嬌偷偷打量了劉徹一陣,嚐試著開口道:“徹兒,你可不可以把統治後宮的玉蝶給我呀?”
“嗯……?你想管理後宮?管理這偌大的後宮很累的,你不嫌麻煩嗎?”其實在劉徹心裏阿嬌掌權與否都一樣,他會放任阿嬌做任何事,但是卻絕對不允許別人騎到阿嬌頭上,這與阿嬌掌沒掌權又有什麼區別,隻是儀式上還沒將玉蝶交給阿嬌而已。此刻故意這麼說也隻是因為阿嬌好不容易有求於他,他也僅僅想乘機逗逗阿嬌而已。
阿嬌見劉徹這麼說立即說道:“我不怕累的,你想啊,我身為你的皇後理應幫你分擔才對,朝廷的事我不懂,但是管理你的女人我還是很有一套的。”
聽完阿嬌的話劉徹額頭瞬間出現三條橫杠,什麼叫管理我的女人,這話怎麼聽怎樣都覺得奇怪,劉徹鄙夷地看了阿嬌一眼,道:“先把墨磨好再說吧。”
“哦”阿嬌錘頭喪氣開始磨起墨來,一想到劉徹這麼難搞就來氣,於是磨墨從剛開始的動作輕柔到越來越使勁,最後還害的自己濺了一臉的墨汁。
劉徹驚訝地看著一臉烏黑的阿嬌,有些哭笑不得,抬起袖子輕輕為阿嬌擦拭,嘴裏念道:“做事總是這麼毛躁,這點性子也耐不住談何來管理著偌大的後宮。”
劉徹一邊念著一邊擦拭,一點一點地將阿嬌臉上的汁硯擦掉,動作輕柔就像是在嗬護至寶般溫柔,阿嬌的小臉有些微微發熱,撇開小臉極不自然地拂開劉徹的手說道:“誰叫你不答應我。”
“我有說不給你嗎?”劉徹忍俊不禁道:“肚子餓了吧,先吃點糕點抵抵餓,今天就留下來陪朕吃午飯吧。”
阿嬌起身走到外殿的小桌旁坐下,隨手拿了一塊糕點來嚐,竟不想劉徹這的糕點這般好吃,於是吃了一塊又一塊,然而當阿嬌正準備拿第三塊的時候卻聽劉徹說道:“東西好吃也別吃太多,吃多了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