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吃飯時間，其他人都走了，終於隻剩下馬小樂，他趕緊爬起來，然後很不小心一腳踩空，整個人撲了過去。
隻是這個女警利索得很，一圈掃過來，竟然打在馬小樂的下巴上，把馬小樂擺平了。
而她慢慢取下耳機，看到是馬小樂躺在地上。
也是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攙扶馬小樂。
馬小樂疼得嘶啞咧嘴，隻不過下巴卻似乎要掉下來了，喊疼都不利索。
女警隻好道歉道：“對不起啊，是你無緣無故撲過來，我爺爺不能被打擾的，我不揍你我揍誰啊。”
馬小樂那個無語啊，自己可沒準備往那床上撞，是她太過敏了吧。
馬小樂沒辦法責怪她，隻等好了一些，問女警：“我們這是山區，雖然這個鎮子也有幾萬人，但貌似沒有警局吧？”
女警解釋道：“我爺爺是亂說的，他耳朵不好，我也沒告訴他我早轉行了。”
馬小樂“哦”了一聲，趕緊順勢而問：“那美女你現在是做什麼工作的？”
女警說：“我是……大概也算是警察吧，不過我是過境處的。”
“最近移民很嚴重嗎？”
女警點點頭：“最嚴重了，這些人以前是拚命往大城市擠，而現在則是恰好相反，因為我們過境處也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
馬小樂就不明白了：“往大城市偷渡，這的確該管，可往老家偷渡，也要管嗎？”
她回答：“我們過境處並不是阻止偷渡，而是確保一個城市的人口規劃。這次清明節，大概就是違反了這個宗旨，我們是下來調查這些反鄉工人的。因為我的工作挺複雜的，所以剛才沒跟你解釋，很抱歉啊，小弟弟。”
“嗬嗬，我明白的，隻不過我還想知道，如果我們不及時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會有什麼處罰？”馬小樂家裏的親人大多都是這種偷渡客，就多嘴問了一句。
女警笑了笑，聳動了肩膀，意思是她也不知道結果是怎樣的，畢竟清明節才三天過去。
馬小樂也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回家很久了，別墅的情況還不知道呢，該打聽一下。記得這個女警有個電話，馬上讓她借自己用用。
電話那頭，伊能靜慢慢回答：“這裏很荒涼啊。”
還從來沒聽說過這麼形容一個經濟文化城的呢，馬小樂趕緊問她有關汙染的事情。
伊能靜說：“其實已經控製得很好了，不過……小樂，上一次汙染過來，死了不少人啊。我想，我們要不要早點起飛啊？你也要早點回來啊，到時候……我肯定丟下你，自己走了。”
馬小樂聽了這句話，真是汗流浹背啊，就從來沒想過這種情況，自己跑這麼遠，真是太不替全人類著想了，如果自己趕不回去，自己會死，那邊的人耶全部會死啊。
過什麼清明節，真是扯淡。
馬小樂趕緊安撫伊能靜：“伊能姐姐，我馬上就回去，不過，你也要注意一下那些死人，我懷疑……”
“懷疑他們死了之後，也會變形嗎？我看不用查了。”
“為什麼？”
“如果中毒之後會死，死了才變形，我們調查這個幹嘛？”
“這個……”馬小樂一想，對啊，大家都沒死了，就說明大家都沒中毒，這不好得不得了嘛。
伊能靜卻隻是希望馬小樂快點早點回來，畢竟，電梯的門，沒有馬小樂的指紋，就完全打不開，隻要馬小樂在，縱然飛船不起飛，大家的生命起碼都是一層保障，那些死人變形不變形，關她個鳥事。
馬小樂隻不過想多知道這霧氣到底是怎麼個製造禍端的，隻是毒死人，那就不怎麼可怕了。
馬小樂和伊能靜的電話，卻全部落在了這個女警耳朵裏，她仔細地想著，充滿狐疑。
馬小樂關掉電話，女警馬上問：“有什麼問題嗎？你剛才說的那些死人，不會就是……”
“嗬嗬，有問題嗎？”馬小樂完全沒覺得期滿這個女警。
女警說：“就是因為死了太多的人，我們才人心惶惶的，所以我也了解一些這些事情。”
馬小樂點點頭：“我和你一樣對這個很有獵奇心理哦，我認識一個這方麵的朋友，從他那裏得到相關的社會資料。”
女警點點頭：“可你說調查那些死人，你是說那些人死了之後，還會變形，對嗎？”
馬小樂哈哈笑道：“對啊，會變成僵屍。”
女警卻搖搖頭：“不對啊，你那個朋友是不是騙你的？”
馬小樂心裏可樂了，真是好運氣啊，竟然碰到也有這方麵資料的朋友。
女警說：“你那個朋友肯定是騙你的，我聽到的資料和你不同啊，這些人不是中毒而死，他們是被是被咬死的，跟中毒是沒關係的。”
馬小樂想起陳美佳所說的，霧裏麵有東西。
馬小樂：“那，霧裏麵到底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竟然咬死人，而且，一點血痕，都看不到？”
女警說：“具體數據，可能要問那些科學家了，這是關乎全人類生存的秘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大概都是聽來的，搞不好全部是霧氣呢。隻不過，我親眼見到過被害死的人的屍體。”
“哦？”
“這些被咬死的人，就想被風幹了一樣，我想，或許我們從外表看著，什麼異常也沒有，而它的內髒已經被……那個了，想想都惡心啊。”女警是不敢往下形容了。
馬小樂卻能想象到，人的身體如果看起來像是被風幹了，大概是人體的精氣神都被吸走了吧，難怪看不到血呢。
搞不好霧氣裏麵生了好多吸血蟲呢。
馬小樂的腦活動量完全超出了他的年齡，然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他雖然從小夢想著全人類都死了，可真的長大了，真的懂事了，卻根本不想這一事會來的這麼洶湧澎湃。
馬小樂看著女警的眼睛，嘻嘻一笑，靠近一些，問：“姐姐，你了解到的這些事情，真的好令人……應該說令我震撼啊，不知道你是否有參與調查的路子。”
“你隻是個小孩兒！”
“我不是想參與調查，我也沒這個本事，我隻不過像我剛才的電話那樣，比別人了解得更多，滿足一下我個人的私欲嘛。”
“喲喲，小屁孩兒，但在這件事麵前，你我都是局外人而已。”女警說了最後一句很有趣的話，就回到了她爺爺的床邊。
的確，馬小樂那些無聊的姑姑和阿姨都來了，給馬小樂準備了不少好吃的。
這些人，就是礙眼，這讓這個女警如何願意再和馬小樂說那些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啊，嘿嘿。
馬小樂吃飽了，他媽咪卻已經給馬小樂辦好了出院手續，馬小樂明知道自己沒有浪費錢財的理由，可還真的想多和這個過境處的美女多接觸結接觸。
馬小樂趕緊找這個女警要手機，女警也沒推辭，隻是不斷用眼珠子盯馬小樂的幾個親戚。
馬小樂查到一個關博士的號碼，馬上拿來問女警：“這是你那個朋友嗎？”
女警稍微驚訝了一些，對馬小樂這麼強盜的行為真是感歎，也沒否認。
馬小樂趕緊把這個號碼記住了。
女警有些不滿，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問道：“難道你就隻想記住這個號碼嗎？”
馬小樂記得還很辛苦呢，被她這麼一問，還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隻是問：“難道你還有好幾個這方麵的朋友嗎？那好啊，我找一支筆……”
“哦？真是的，算了，有了關博士的電話，也夠了。而且，我猜想除了這位博士，其他人也不可能告訴你那麼多，他們很忙的。”手機被奪走了，似乎還帶著一絲不滿。
馬小樂也懂這些道理，倒是想起還不知道這位小姐的名字呢。
馬小樂問她，可她卻很不高興地說：“算了，剛才不記得問，現在，我也不高興告訴你。”
可那老人家卻突然又摘下口罩，大聲喊道：“我女兒是警察！”
還真是嚇死人。
馬小樂微微一笑，說了句謝謝，就轉身離開了。
回家之後，馬小樂背著媽媽開始收拾行李，以最簡單最好。而如何快點回去呢，大概這段時間的車子很難擠吧，於是他找了一輛古董老爺車，縱然再辛苦，也要蹬回去。
而馬小樂剛這麼打算著，村子裏來了好多車子。
而且，這些車子的頂棚上竟然還背著一個大氣囊。
車上下來一群穿著藍裝的人，而且都是女人，馬小樂一一掃過去，而最後一個下車的人，那麼美，馬小樂一眼就認出來了。
馬小樂趕緊小步跑過去，而這些女警卻開始工作了，拿開各種資料簿，對村子裏的人進行清點。
馬小樂到這個女警麵前，馬上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女警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每個同事，知道他們都開始工作了，於是她隻得簡單解釋：“上頭終於有指令了，這些在大城市有工作的，馬上要遣送回去。對不起，我要工作了。”
這些人是入境處的，所以對任何人的人生履曆都特別清楚，隻要一個電話，馬上知道這些人是哪個城市的，遣送任務，便做得很快，而這車子都準備好了，大概是刻不容緩了。
其他人都是被迫帶上車的，而馬小樂是盼望著去大城市。
可到馬小樂的外婆家，這些女警竟然沒有理會馬小樂和馬小樂的媽咪。
馬小樂趕緊攔住自己認識的那個女警，問她：“為什麼你們不調查我們呢？”
女警翻了翻資料，說：“你，是個學生，而你媽咪應該是待業吧？不符合遣送資格。”
馬小樂無語：“可我想回去啊，你們的公交車那麼難擠……”
女警卻又告訴馬小樂一件很絕望的事情：“可能公交車現在全部停了，因為……因為上次我跟你說的那種生物大概是微生物，它不僅可以咬死人，還可以……分解全球的石油，大概我們儲存下來的石油，會被分配到別的方麵。”
女警知道這件事是不能亂說的，聲音放得很低，而馬小樂的心髒真受不了這種打擊。
馬小樂迅速拉住女警的手：“那，美女姐姐，能不能……請你幫我哥忙，隨便給我們安排個座位，縱然是站著也可以，把我和我媽媽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