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行咧嘴一笑,孩童的身軀動了動,道:“黃華派什麼時候變窮了,連瓷磚都要?”
尉遲南冷哼一聲,不屑理踩。
其它修道者大喜,一部分較強的修道者壯著膽子走向前兩步,稟著手道:“尉遲幫主,張宗主,萬幫主,騰幫主,你們不要殿上那棺木,能給我們嗎?”
尉遲南笑吟吟道:“可以。”
其它三人也點了點頭,“隻要我們指定之物別拿就行。”
“哪敢哪敢,幫主們的東西我們就不敢碰了。”幾個六七重天的修道者連忙點頭。
雲明撇撇嘴,暗中冷笑,傻?逼!好東西會這樣擺在殿上毫無防備給你們拿?還有,難道整個什麼什麼太後的墓隻有一道屏障,那個甬道?我看,這殿上根本就是殺機重重!
幾個修道者得到肯定後,綠著眼睛互相對望一眼,手上元力波動。
就在此時,那棺木突然緩緩搖動。
哢哢哢……
一聲聲細小的響聲打破了寂靜。
張天行他們也凝起神來,眼光一動不動的看著棺木。
雲明皺起眉頭,一直進入體中的水元素停止了!從剛才進來時,身體就不斷吸納著周圍濃厚的水元素,而現在卻停止了……
突然,哢哢聲越來越響,充斥在眾人耳朵內,刺透眾人的耳膜。
雲明心中隱隱不安起來,手上元力也波動起來。
張天行尉遲南他們也命令下屬提高警惕。
哢哢哢……
不斷隱隱約約傳來這個聲音,讓人無法知道聲音到底源自何處。
也不由得全身緊張,握緊了武器,警惕看著周圍。
一時間,殿上隻剩下幽幽傳來的哢哢聲與及眾人呼吸的沉重聲。
就在此時,那聲音卻突然消失了,仿佛從來都不存。
張天行與萬丈人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而騰山老怪和尉遲南也互相凝視一下。
現場又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抱著疑惑不解。
尉遲南等了片刻,冷哼了一聲,“何方妖魔作怪?敢在我麵前裝神弄鬼,我……”話未說完,猛的一聲巨響!
嘭!
聲音徹地通天,直刺穿眾人耳膜。
嘭嘭嘭……
一聲未絕,千音又起。一聲聲爆炸後,殿前那四根柱子的金龍眼睛突然一亮,釋放出奪日之光,刺瞎了眾人眼睛。
“草!”尉遲南怒罵一聲,定睛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殿上幾百名鎧甲石雕戰士竟活了過來,眼瞳處充滿著血色,手上巨劍狂舞著,帶著團團黑氣。
見到此像,眾人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而一百左右的鎧甲戰士皆狂奔而上,巨劍劈去,一名塑胎三重天的修道者便被劈成兩半。
尉遲南眼中暴出寒光:“這些雕像居然是活的!不好,居然都有著塑胎七重天的修為!全體弟子快快聽命!布劍陣,殺!”
手下百名弟子被駭得驚住了,在尉遲南一令下後,才回過神來,長劍拔出,結著劍陣。
而張天行他們也回過神來,手上一動,拍飛了一名殺來的鎧甲戰士,喝命道:“殺!”
現場徹徹底底混亂了,在百名鎧甲戰士突然暴起,以塑胎七重天的修為殺了修道者一個措手不及。
四大門派的弟子都結著小型陣法,黃華派結著劍陣,血蓮幫扔著一枚枚暗紅色的暗器,金雁山功法霸道無比,一掌推去,帶著翻山倒海的氣息,五欲宗的人身上爬出大量毒物。
剩下宛如雲明這樣單行的修道者便陷入苦戰之中。
本來雲明塑胎八重天的修為也不懼幾個鎧甲戰士,打不過也可以逃。但雲明本就恢複了八成的傷,修為也隻有塑胎七重天,再加上他沒有修煉任何功法輔助,隻能用蠻力打來打去,自然是吃力無比。
不由得恨恨,可惜自己沒有那怕一本低階的功法,如果有功法,體中元力經絡行走,發揮的力量是原來的幾倍!
這就像兩個力氣一樣大的人,一個什麼也沒學,一個卻學了武術,打起來可想而知了。
終於,在累得像條狗一樣,身上也被割了幾條血淋淋的傷口後,雲明終於一拳把一個鎧甲戰士的腦袋砸爛。砸爛了一個腦袋,看了幾眼後,雲明終於忍不住肚子翻江倒海起來,“嘔”一聲,垂下身子幾乎把膽汁都吐光。太惡心了!
而場上的人,也都清掉了百名鎧甲戰士,隻是,原來金色的大殿卻染紅了鮮血。充滿著血味與屍體腐敗的臭味!雜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惡心起來。
在措手不急的情況下,四宗各損失了二十多名門人,而單行者更是慘烈!猶於沒有合作,現場的單行修道者隻剩下十多人,都是塑胎七重天以上的。沒有人注意到,地上的鮮血正在一絲一絲往下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