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於破曉十分到來,窗外是各類機車疾馳而過的聲音,轟轟鳴響…窗內雪白的燈光印在卷縮成球的少女臉上,是同樣的一片雪白。
雪樣的白。
“懶蟲,起床了,懶蟲,起床了…”
杞娟被桌子上的鬧鍾吵醒,她看了一眼鬧鍾,才5:50,還可以再繼續睡會兒。隻是幾個小小五分鍾緩緩就好。高中生活就是這樣,再累再無奈,早晨來了,還是得起床,即使早晨時候的困倦讓人抬不起頭睜不開眼。
說實話杞娟並不是喜歡賴床,隻是生物鍾給她開了個十足的玩笑,每夜的失眠到天明讓她隻能在清晨五點左右才能無奈的進入淺眠。她的生物鍾是:睡眠時間清晨五點至上午十一點。
隻是現實不會因為她生物鍾的不同而改變。
誰都有一些不經意間養成的習慣,杞娟也不例外。待無聲的完成每天固定的循環動作穿衣刷牙洗臉後她終於拿起身邊被反扣的鏡子,鏡子裏印出的是一張有些過分蒼白的臉,平平凡凡的一張臉有著扔進人群後就會被遺失的特色。
隻是這是沒有正麵和她對視過的人才會說出的話。韓雲仙曾經說過,她的眼裏是孤寂沉默久了的滄桑,平靜的如百年古井的蕭條,是這個年紀所不該有的死寂。鏡子裏,杞娟看見自己沒有生氣的臉被自己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搓揉;然後是笑,嘴角的弧度漸漸的加深;最後是眼神,被努力睜大的死寂眼眸中漸漸有了生氣。
對,就是這樣。滿意的勾起一抹調皮的笑。杞娟抓起自己的書包便向外衝。這是每天都會重複的環節,她早已經習慣。
學校的路途中總有很多方便學生的早點小吃攤位,杞娟也是這被方便中的一員,一個人在外,即使她會煮飯也沒有那種條件。學生出住屋從不出租廚房。帶著早點在最後的一分鍾裏衝進教室。朗朗讀書聲的教室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產生任何停頓。
這個世界本就如此,缺了你多了他後又有誰會在意。你自從出生後就是個單獨的個體。這樣的結論誰也改變不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每天都把時間掐的這樣準?”杞娟的同桌李豆豆幫她將書包塞進桌肚後驚歎的指著教室後麵掛著的大鍾問,臉上盡是不可思議。李豆豆是個半途插班生,嬌小的身材玲瓏玉質,外加精致的麵容,是個讓人想不愛都難的女孩。
杞娟抬頭看了眼代表時間的鍾,秒鍾正在滴答滴答的向前衝著,像個沒有目的的陀螺。“是啊,我算過了嘛。”燦爛一笑。這一笑致使原本毫不起眼的麵容染上了陽光的顏色,令人移不開眼。
有一種人便是這樣,有著這種不知該羨慕還是厭惡的能力,他可以讓所有人都喜歡上他,也可以讓所有人恨他,隻要他願意。但悲哀的是沒人發現那無論被愛還是恨的都不是真正的他。他隻是根據需要在扮演那些被愛或被恨的角色而已。
收拾好自己的課桌後杞娟就拿著早餐出了教室。她們的班主任不允許學生在教室吃早餐,這很和杞娟的意,她同樣不喜歡充滿各類食物氣味的環境,那會有讓人犯惡心的衝動。
這個早晨開始的與之前的每一天無任何不同,除了一個電話。那是在杞娟吃完早餐回到座位後接到的。那是她的班主任鍾石扯著嗓子喚她去接的。
“你媽的電話。”鍾石告訴她。
“知道了”杞娟微微皺眉,但也隻是輕輕的一瞬間,一瞬間之後就被臉上燦爛奪目的笑容代替。
“我是杞娟。請問什麼事?”甜甜的聲音中滿是溫柔的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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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要開始修文啦!有嘛問題滴,都能提出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