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是寡人多心了。不勞喜兒你提醒,寡人自有辦法。寡人還得請喜兒你閉上嘴巴,我們得去跟你哥哥道個別。”嘴硬的丫頭!他想帶個人走還走不了不成?隻是不想與末曜撕破臉罷了,他可清楚末曜有多寶貝這丫頭!
“你……”楊喜兒還沒說完,夏桀輕輕一點她便再也發不出聲了。
夏桀把楊喜兒輕輕放在馬車上在她額間的蓮花上輕輕吻了一下。
“等我。”他輕聲說道。退出車外為她拉好簾子。
他的唇滾熱而細膩,楊喜兒有點恍惚。這便是親吻嗎?
而此刻的媚心在寒潭湖的冰室輕輕的醒來,她撫摸著冰床上看不清實體那人的嘴唇。她的手從那人近透明的唇間穿過。
“蓮舒,是你嗎?”她輕問,怕將那沉睡的人吵醒,又希望他快些醒來。額間有一絲滾燙,那般熟悉,即使身在這萬年寒潭她也不覺得那般冷了。
而夏桀也來到了末曜的寢宮門口了。
“參覲大王。大王深夜來訪,奴才這就去通傳主子。”守在末曜寢外的近衛連忙跪下行禮。
“不必了。”看見寢內還掌著燈,夏桀信步走過並未理會。
“末曜。”看見還是埋首書案的末曜,夏桀輕喚。
“桀?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未睡下?”末曜放下書箋抬頭好奇的問道。
“宮中有事,我是來跟你辭行的。”他擠到末曜身邊坐下。如果不是因為妹喜他是不會這麼快走的,商湯這麼湊巧來到有施,他不得不防啊。
“什麼事要讓你連夜辭行?”如今天下太平,什麼事情能讓身在千裏之外的君王連夜回朝?別是出了什麼大事。末曜緊張的問道。
“放心,沒什麼大事。”他輕輕拍了拍末曜的肩膀,如今他這個兄弟還是向以前一樣關心著他啊。這點夏桀很是欣慰。
“你我兄弟三人多年未見,如今好不容易在有施得已相聚,你這又連夜要走。”唉,多年不見,本想好好相聚一段日子,真是天不遂人願啊。末曜輕歎。
“無妨的,三月之後寡人在宮中設宴,末曜你可要早些時日來啊,到時咱們兄弟三人在行把酒言歡,徹夜不歸!”夏桀爽朗的說道。
“來人啊,把商酋長請來。”末曜對外外麵的侍衛吩咐道。
過了一會商湯便被請來,他依舊一身白衣,發髻絲毫未亂,看來也並未睡下。
“湯,桀要連夜回朝,我把你叫來,我們來為他送行吧。”末曜說道。
“才剛剛來有施,為何要走的如此匆忙啊?”商湯輕問。夏桀是為妹喜而來,怎麼如今要這麼匆忙的離開呢?怕是事有蹊蹺。
“宮中有些事情,急著回去處理。三月之後咱們兄弟在宮中再聚也無妨。”夏桀說道,一副君子坦蕩蕩的表情。
“既然你去意已定,我也就不便多留了。一路小心。”商湯說道。
“桀,我和湯送你出宮吧。”末曜說道。聽到夏桀要走,他真是為妹喜鬆了口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末曜,把妹喜也叫來送桀一程吧。”商湯說道,他總是覺得哪裏不大對勁。
“不必了,既然喜兒不舒服就不要叫她來相送了。他日宮中相聚末曜一定要帶上喜兒。”夏桀從容的說道。如今去叫妹喜,豈不是要露餡了嘛。
“也好。”末曜回道。他還真不願意桀再見妹喜。
如此商湯也不便再多說些什麼了。
三人來到有施宮門,載著妹喜的馬車早就等在那裏了。
“桀,一路保重!”末曜道。
“桀,路上小心!”商湯道。
“夜深露重,請回吧。來日宮中相聚,咱們兄弟一定把酒言歡!”夏桀回道。
保重你個頭!你妹妹就在車裏!末曜你這個蠢貨!楊喜兒在車裏隻能在心裏暗罵。媽的!奇了怪了,也不知道夏桀的手下是從哪裏把她運出來的,沿途連一個來查問的侍衛都沒有。這下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侍衛為夏桀挑起車簾,身體恰好擋住末曜和商湯的視線,讓他們並未發現楊喜兒。
“請回吧。”夏桀說道。回身輕輕踏上馬車。
馬車慢慢的行駛在回夏宮的路上,楊喜兒也離這片生活了八年的土地漸行進遠,同時也告別了她人生中最為安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