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可能出去玩了一天有些累了,睡一覺就好了。我就不和你們湊熱鬧了。”她現在心亂著呢,可再沒什麼心思聽他們吹牛打屁了。
“那你先去歇息吧,夜裏覺得哪裏不舒服叫質古來喚我。”末曜囑咐道。
“我知道了。”對於末曜的雞婆她是見怪不怪了。
“等我。”夏桀輕語。用隻有他和楊喜兒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楊喜兒轉身的身子微微一頓便不在理會向自己的寢殿走去。
末曜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站在那裏張望,不知道妹喜今天是怎麼了,以前她就算是跑出宮去三天三夜也不見她回來喊累。等他回過神來看見夏桀和商湯都神情古怪地看著他,他才察覺有些失態,不禁輕咳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沒怎麼啊,關心自己的妹妹哪裏不對了?怎麼有種心虛的感覺?
“走,咱們繼續喝酒去。”末曜招呼道。呸,狗屁心虛,他行的正,站的直!
“沒人不走啊,到是末曜哥哥你,寡人的王妃已經走的看不見了。”夏桀嘲笑道,看來還是把喜兒盡快帶到他自己的地盤他才塌實些,哥哥看也不行。
“呸,走走!”末曜不再理他,自己先行走去。
“末曜哥哥,我說你等等寡人啊!”夏桀繼續裝腔作勢悠哉悠哉的走著。
“誰等你,你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和妹喜身後,在我有施宮中還怕丟了你不成?”末曜頭也不回地說道。
從夏桀為楊喜兒披上外袍時,商湯的雙手便在袖中緊握,末曜的過分關心他看在眼裏,夏桀的一聲“王妃”更讓一向性格淡然的他俊秀的眉心糾結到了一起。
楊喜兒回到自己房間後,質古服侍她寬衣躺在了床上,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看在塌邊質古忘記收走的夏桀的外袍她更加沒了睡意。她將袍子拾起抱在懷裏想起夏桀剛剛說的話,又是“等我”。八年前和八年後一個樣子,他總是叫她等他。他們三人多年未聚,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才是,怕是今天他也不會來吧。
“停,楊喜兒,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他愛來不來!你還等他不成?”她輕斥自己的想法。瘋了不成,八年前她跟隨末曜回到有施,她以為她已經遠離了權利的中心,如今的她隻想找到那個夢中呼喚她的男子,解開她的心結,之後是留在這裏還是回現代她還沒有想好。總之,她無意摻和在他與商湯未來的戰爭中,那是她不想看見的。
晚風吹開了窗戶,房內一地月光,她模糊看到桌子上好像坐了一個人。
“誰?”楊喜兒警惕地喚道。是他嗎?
“喜兒,好久不見啊。”一個女子的聲音幽幽響起,像從恒古的天際飄來。
“別裝神弄鬼的!這可是我的地盤!”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像是她。楊喜兒心裏泛起了嘀咕。
這時一束光亮在女子的手中亮起,並射向了楊喜兒。楊喜兒趕緊用手擋住射來的強光,她慢慢地移到放至燭台的地方將蠟燭點亮,登時一室昏黃。
“我了個去!”楊喜兒不禁吸了口氣,看看這是誰?媽的,看見媚心優雅地坐在她吃飯的桌子上,她不由的想大喊一聲“親人啊”!可看見媚心手裏拿的超現代家用電器——手電筒,也就是剛才她看見的超現代的“強光”,把她雷的失聲了。現在隻能用纖纖素指顫抖地指著媚心。
媚心扔掉手電筒從桌子上躍下,緩緩地向楊喜兒走來,她輕輕地派拍了拍楊喜兒的臉蛋輕笑道:“我的寶貝兒啊,可想死我了!看看,漂亮了。果然我當初把你放進十歲小朋友的身體裏讓你從新發育是對的,這年代的水土就是滋潤人。”
“媚,媚,”楊喜兒“媚”了半天也沒叫出個“心”來。
“我在,我在。”媚心掩嘴而笑,那姿態,那動作,那叫一個傾城啊。
“你怎麼來了?不對,不對,你從哪來?不對,你怎麼才來!”楊喜兒的語言神經恢複了,可大腦還停在剛才的當機狀態。
“沒良心的家夥!我來還不是因為惦記你,我是從生養了你十八年的二十世紀來,至於我為什麼才來嘛,是因為我一直忙到現在,這不一倒出時間來,馬上就來看你了嘛,人家夠意思吧!”媚心非常有耐心地一一回答了楊喜兒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