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回有施(1 / 2)

楊喜兒被質古扶下馬車時已經在有施的宮中,映入眼前的不是雕粱畫柱,琉璃金瓦,而是粗獷滄桑卻又質樸的宮殿。以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為首跪了黑壓壓一地的人,看裝扮她猜其中應該有位高權重的大人,還有宮中的宮侍。看這人數應該宮中的人都在沒錯了。

“給我們有施的王子行禮!”那個站著的婦人揚聲高喝。

“拜見末曜王子!”在站在那婦人次位的一個白發老者的帶領下眾人齊齊高呼。

“母親,兒和妹喜回來了!”末曜激動的跨步走向那位婦人,這是他的母親啊,這裏是他的家,他今天終於回來了!

楊喜兒始終站在那裏看著,她靜靜的打量那個看起來四十左右的女人,她就是末曜的母親,虐待她的女人沒錯了。氣質高貴,恩!很有正室的風範。容貌嫵媚,歲月幾乎沒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在她見過了那麼多美女以後,這女人說不上絕色,也稱得上風韻猶存。隻是眼裏的銳利狠辣蓋過了美麗更顯陰鬱。恩,算是個合格的後母!在看看這些以那出聲老者為首的大臣,雖然麵上看起來對末曜恭維有度,但眼裏所透露出來的氣息那是完全不把末曜當未來主子的。看來末曜想要當上這有施的酋長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而她現在的處境就更不用說了,那是完全不把她當盤菜!別說行禮了,就根本好像沒她這人一樣。

“我兒,你終於回來了,我有施終於把你盼回來了!”那婦人親切拉著末曜的手,完全不見了強勢,真正的慈母表現。她最得意的兒子回來了!

“母親,父親怎麼樣了?”末曜問道。

“你父親快不行了,聽說夏王肯放你回來硬撐著想見你最後一麵。”在這以夫為大的時代,丈夫再不忠也是她的丈夫啊。婦人眼裏露出悲色。

“收到母親的家書我心中已有數,所以帶妹喜星夜兼程趕回來,隻希望能見父親最後一麵。妹喜,隨我去見父親吧。”末曜回身拉起楊喜兒的手向殿內走去。

步入殿內迎麵便撲過來一股刺鼻的草藥味,想來他們的父親已經病了很久了。

“咳,咳……”一個蒼老的咳嗽聲響起,末曜顫抖著伸手輕輕撩起床幔,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映入眼前,那晦暗的臉上滿是皺紋,曾經如大海般溫和的雙眼此刻混沌不堪。這是他最敬愛的父親啊,記憶裏的父親一直是挺拔如山般寬廣的男人,短短五年的時光,他竟蒼老成這般模樣。

“曜兒,是你嗎?為父終於把你盼回來了。”老人勉強支起身體拉住跪在地上早以涕不成聲的末曜。

“妹喜,你也回來了嗎?”老人四處張望,雙眼緊緊盯著站在床邊的楊喜兒。

“是的,父親,我把妹喜也帶回來了!”末曜哽咽的說道,示意楊喜兒過來。

“父親。”楊喜兒跪在床邊,替妹喜喚出這一聲父親。

“好,好!為父的好孩子,你們終於都回來了!為父走也走的安心了。咳,咳……”老人劇烈的咳嗽著,雙眼滿是欣慰。

“父親,您好好調理一定不會有事的!”末曜緊緊的握住老人蒼白的手。

“來人,把我早就擬好的詔書拿出來吧。”老人揚聲吩咐。他以為今生都再見不到他這唯一的孩子了,做為一個父親他總是要為他們考量的。

“是。”剛剛在隊伍中的那位白發老者應道,從懷中謹慎的拿出一卷羊皮來。

“酋長?”白發老著輕輕詢問。

“念吧。”老人無力的輕揮揮手。

“是。”

眾人齊齊跪下,白發老者開始宣讀:“辛卯年辰月初八,吾舔為有施一族酋長三十一年有餘,雖無大才但得天庇佑得保我有施三十年來無憂。今自知得天召喚命不久已,特立此詔書為我有施能後繼有主。王子末曜為保有施一族以年幼之軀在夏宮為質多年,年幼時便禮讓群臣,善挽弓騎射,長伴夏王左右習治世之學,常蒙夏王讚賞,實為父者之驕傲。今將有施一族托付吾兒末曜,望眾賢臣愛卿能全力輔佐其左右之,吾心便安。吾妻有施鄔氏,溫婉賢淑,與吾相伴三十餘載,吾大去之日準其殉葬,長伴吾於黃泉共續鶼鰈之情。”

“我等定誓死輔佐王子。”詔書讀畢,百發老者帶領群臣高呼。

“好,好。咳……咳…..有眾位相護幼子,我也走的安心了。”老人抬手虛扶跪在前麵的白發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