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楓和暮司來到旅店,卻被服務員告知穆遠一天前退房,現在不知所蹤。
“或許他回到他自己的組織了,我們走吧。”暮司冰冷地說道。
“嗯,但願如此。”齊楚楓說完轉身離開旅店,走出旅店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下,不知為何,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回到小樓,哲海給他們安排了房間,暮司和哲海住一間,齊楚楓和璵夏睡一間。
“為什麼不讓我們兩個住在一起?讓我和她睡在一個房間,成何體統!”他憤怒地問哲海。
哲海依舊笑笑不說話,他衝上去領著哲海的衣領,冰冷的匕首無情地架在他的脖頸處。
“放開他。”她的語氣冰冷無情,將他內心暗藏的些許愛慕粉碎。
齊楚楓偏過頭看持匕首的璵夏,她穿著紫色衣裙,裙子用黑色的線條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臉上化了濃妝,整個人不複之前的清麗,變得嫵媚動人。
濃鬱的胭脂味道讓他感到不適,盡管眼前的少女嫵媚動人,他還是懷念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清麗的她。如同一朵堅韌的青蓮,悄然在他內心綻放,鼻尖仿佛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水仙花的香味,轉眼間便被濃烈的胭脂香味覆蓋。
女人還真是善變,才幾日不見便覺得眼前的你竟有些陌生,不再是我熟悉的模樣。
“璵夏,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今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齊楚楓有些深情地說道,“可是你卻……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我。”他低頭看著自己脖頸處冰冷的匕首,笑容有些苦澀,“你和我同睡一間房,日後會嫁不出去的,我怕傳出去你的名節受損,所以生氣,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咣當。”璵夏手中的匕首滑落地麵,聽到齊楚楓如此深情的告白,她的眼眸彌漫霧氣,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齊楚楓直視璵夏的眼眸,曾經倒映著璀璨星河的眼眸已不複存在。
暮司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麵上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內心的波瀾起伏,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一口飲下苦澀的茶水,麻木內心的感受。
齊楚楓走進璵夏的房間,房間用紅色的絨簾隔成兩半,他將房門反鎖後,這才將在口袋裏揉捏成一團的白色信紙展開。
熟悉的字跡在眼前浮現,百合的墨香縈繞鼻尖,他聞著信紙上好聞的氣味,煩躁的內心漸漸歸於平靜,他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撫平。
“不要相信任何人,‘鬼’就在你的身邊。”
去旅店的路上,齊楚楓沒能按捺住內心的好奇,將信拆開,看到信的內容的第一時間,他隱約覺得璵夏有問題,卻講不出個之所以然。正好趕上哲海將他和暮司分開,他索性將計就計當眾向璵夏告白,近距離看著璵夏,濃妝豔抹,和他記憶中那個溫婉清麗的她的氣質,差距甚遠。
齊楚楓看著信紙發呆,突然!門外響起開鎖的聲音,他慌忙將信紙壓在枕頭下。
璵夏進門,看著如此慌張的他,有些疑惑,“怎麼了,很慌張的樣子呀,在做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嗎?”勉強撐起的笑容透著虛偽。
“我不習慣與別人同房。”難以遮掩的冰冷語氣在房間彌漫,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而尷尬。齊楚楓將紅色的絨簾放下,不想再看見那張虛偽的臉。
夜晚,無數璀璨的繁星組成的星河絢麗奪目,讓他聯想到初見璵夏的那個夜晚。他從枕頭下拿出褶皺的不成樣子的白色信紙,打開打火機,一縷火焰跳耀,燃燒著的信紙在風中飛舞,齊楚楓站在窗台,靜靜遙望遠方。
紅色的絨簾被小心翼翼地拉出一條縫隙,璵夏看著燃燒的信紙漸漸飄向遠方,畫著緋紅眼影的眸子悄然滑過嫉妒伴隨著濃濃的殺意,她隨即掐自己的掌心,按捺下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