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到……”雲護衛很識相的喊,孟靈淵回頭拍了拍雲泉,望天感歎,這家夥不去當女的真損失一大人才賊眯著眼不安好心的孟皇後,深刻覺得,她就不是個女的,要是主子真對她有意思,以後他還要不要活了,這羽國皇宮被她一個人弄得雞飛狗跳,天翻地覆。
顧問薇把玩著自己套著鏤空嵌絲琺琅護甲的手指,弄了弄剛進貢的極為難得的黑鬱金香,手一抖,一偏,正開的顏的黑鬱金香生生香消玉損,顧問薇冷笑,撚起已經斷了的花,輕輕撕下一片花瓣。
她也敢來‘靖瑤殿’……
“喲,顧貴妃原來在賞花啊,本宮還以為顧貴妃故意不出來接駕,想必是賞花太入神了吧,喲,看看這最珍貴的‘夜皇後’,怎麼就被貴妃一不小心給折了呢。”孟靈淵手帕捂著嘴輕笑,餘光看看她手中的花,不著痕跡移去目光“想必顧貴妃也得知了賢妃懷孕的事情吧。”
顧問薇麵色一沉,尖尖的護甲嵌進掌心,惡狠不甘,“皇後來到底想說什麼。”
“是這樣的。”孟靈淵平靜走到顧問薇身邊,“永慶妃說了在她們草原有個規矩,這妃子懷孕可是大事,需要每位妃子親自準備一碗安胎藥,這胎兒才會福澤萬年,皇上也同意了,本宮規定由大到小給賢妃送上一碗安胎藥,今天可是顧貴妃,本宮為了皇上的子嗣過來好心提醒一句,想必顧貴妃不會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吧。”
“你……”顧問薇氣急,一揮手,命人去燒藥,孟靈淵影藏在叢叢密密眼睫毛下的雙眼笑笑,看著曼玉離開的身影,這回該懷孕的已經懷孕,接下來就看該懷孕的怎麼流。
前往賢妃殿路上,雲泉藏在袖子下手掌一翻,一直放在掌心中的花粉一揚,似有一陣奇異香味在空中散開,端著安胎藥的曼玉嗅了嗅,心中疑惑,卻見眾人都沒有察覺,低低頭放在心中,卻不知這一刻的猶豫,為自己帶來的卻是殺神之禍。
待兩人到達宮殿,各宮的人都接到皇後娘娘的話,到賢妃宮殿賞花,一瞧見孟靈淵,吵鬧之音,立即消去一致福了福身,兮柯百般無聊躲在角落裏吃東西,一看孟靈淵帶著顧問薇出現,眼前一亮,趁著眾人行禮,三兩下蹭到一個有益位置準備看戲,孟靈淵說過人生在世,在這皇宮中的人每一天都在演戲,所以兮柯趁著我們都還在皇宮有免費精彩的戲看可不能錯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兮柯覺得孟靈淵說的很對,所以今天早上來特地準備了點心放在袖子裏。
孟皇後笑的那叫一個和藹親切,“都起身吧。”
“是。”嘴上應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起來,硬是看著那雙繡著鳳凰祥雲圖案的鞋慢慢走近殿中,同時鬆了一口氣,沒有一人敢走近殿裏,都在外麵候著,門外非月賢不安握了握手,手指撫了撫一直跳個不停的眼皮,總覺得孟靈淵的出現準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顧問薇坐在床邊握著賢妃的手,親切聊了幾句家常,便讓曼玉將要端上去讓賢妃喝,一陣花香撲鼻而來,賢妃蹙了蹙眉,接過安胎藥。
看著賢妃已經喝完,孟靈淵笑眯眯的帶著眾人出去賞花,賢妃殿裏本是沒有這麼多花種,由於這兩日孟皇後心情愉快,見賢妃喜得皇嗣,吩咐人將進貢的花都送到賢妃殿裏。
“這可是淡煙色鬱金香,沒想到賢妃姐姐這裏連這麼名貴的花都有,世界上最罕見的花。”安嬪走到一株開的正顏鬱金香前,雙手細心摸了摸,顧問薇不冷不淡聲音諷刺道,“不就是一株淡煙色鬱金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喲,顧姐姐是左相大人的女兒,自然是見過的名貴花比宮中多了去了。”安嬪直起身,微笑。
“安嬪你是什麼身份,也敢在這裏跟本宮大呼小叫。”
“這裏最大的不是顧貴妃吧,連皇後都沒發話,顧貴妃急什麼。”
“你,賤人。”顧問薇捋袖作勢要去打安嬪。
“你們幹什麼。”孟靈淵冷然喝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也不看看,要是驚到了皇子,有你們擔待的。”
“哼。”安嬪冷哼,繼續賞花。
正當眾人圍著花海轉悠,一奴才跌跌撞撞闖了進來,孟靈淵走了過去,目光淩厲瞪了一眼賢妃殿中的太監,冷喝,“什麼事,慌慌張張,沒看見本宮帶著眾姐妹在賞花嗎,嚷什麼?”
正拿著一朵花的非月賢整個人一抖,似有千斤之重的東西在她心裏重重一擱,驚得她額角沁出微微細汗,心中的不安似是流星劃過,火焰般燃去那層薄薄的偽裝,裏麵的明了驚得她不敢置信。
“回娘娘……”太監驚恐,雙腿不斷發抖,“賢妃娘娘,賢妃娘娘……出了好多的血。”
一聲悶雷劈下,劈的非月賢外焦裏嫩,心中一直搖擺不定的想法更加堅定,整個後宮都說皇後吃軟怕硬,憑借著容太子義妹的身份欺負各個妃嬪,暗地裏一個勁的討好顧貴妃,但是她絕不相信這一切都隻是巧合,當初花芷繡琵琶不能用,最關鍵時刻和以晴的出現,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嗎,也許原先她還會相信這隻是巧合,可是現在打死她也不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