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官城進了病房的時候就看見薛晴天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像個易碎的玻璃娃娃,席官城有些心疼她,伸到半空中的手卻是硬生生的停住,然後轉身坐到椅子上定定的看著她。
第一次相見就是有預謀的相見,他還記得那時候的她青澀的不成樣子,喝著酒的模樣很是可愛,後來她便這樣消失在他的世界中,無聲無息。
後來又被她的倔強所折服,席官城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個女生會是這樣,為了自己的家庭可以付出一切,可是……所有的一切在遇到他之後終究是變了樣子。
薛晴天對不起,我的人生被你毀了,所以……我沒有辦法讓你的人生變的幸福。
翌日,薛晴天睜開眼便看見遠處的沙發上席官城蜷縮著睡在哪裏,看樣子很不舒服,就算是睡著了,不悅的表情還是能夠看得出來。
“嘶……”薛晴天看了看手腕,不明白手腕上怎麼會有撕裂的感覺,回憶間想起昨天晚上在別墅裏發生的種種:
剛開始的時候,她聽著裏麵的動靜隻覺得呼吸不暢,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不曾想後來一個不小心踩空了地板,她就暈了過去。
“你醒了?”回神的時候席官城已經醒了,看了她一眼,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好,好多了。”薛晴天低下頭,看著白色的床單不出聲,席官城也知道到這個時候,兩個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隻好站起身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吃什麼,我去買。”
“不用。”薛晴天怏怏道,本來消瘦的臉龐如今看起來隻有巴掌大小,席官城心裏有種有火沒出發的感覺轉過身也不看她,然後走了出去。
薛晴天聽見外麵的門把關上才回頭,嘴臉已經幹裂的起了皮,轉眼間就看見畢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見到她鼻子一酸,手裏的鮮花掉在地上也來不及撿。
“晴天,你這是怎麼了?”畢生看著她的眼裏充滿心疼薛晴天搖搖頭,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院的?”
“席總打來的。”畢生道,“昨天晚上本來就想來看你的,隻是後來有點兒事耽誤了,所以我一大清早沒吃飯就跑來看你了,是不是很感動。”
“恩。”薛晴天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席官城會給畢生打電話,讓她來看她。
“晴天,你到底怎麼了?”畢生看她神情有些恍惚,像發生了什麼事情,薛晴天抬頭苦澀的笑笑,隻是那笑比哭還難看,畢生心裏一疼,將她摟進懷裏,“想哭就哭吧,我的麵前你還要什麼麵子啊。”
“我才不要哭呢。”薛晴天任由她抱在懷裏,雖然心裏有千萬種的情緒,可是此刻卻沒有了一點想哭的欲望,她推開畢生的手,“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
“撲哧——”
女生虛弱的笑聲從病房裏麵傳來,門外席官城拿著粥的手一頓,打不死的小強?薛晴天你當真有那麼堅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