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信封應該是類似與空間傳簡的東西,可空間傳簡這東西應該是靈尊級別的強者才能夠創造的,而我自問應該從未結交過靈尊級別的強者。難道是老爹結交的強者?可那枚信封表麵明明寫著“塵陽親啟”。還是這一切就如剛才那黑衣人所說,最後一個修羅就是我。那這枚信封到底是誰寄給我的呢?”塵陽一邊快步跟上黑衣隊伍,一邊不斷的在腦海中思索那些謎般的疑惑。
思索當中,塵陽也抽出一個心眼留意這一路上的東西。自從入了骨門之後,還是那低沉的色澤和壓抑的氛圍,向上看是灰蒙蒙的一片,腳下也全是灰土地,踩在上麵雖然有種彈彈的觸感,卻有一股難聞的腐臭味和刺鼻的血腥味。途中也有一些建築,但要不是灰的樓宇,黑的塔層,就是紅的溪流,白的小橋,全是統一單調到極致的色澤。唯獨不一樣的就是陰森的冷風換成了時不時出現在眼前鬼魅般的黑衣身影。期間有好幾次塵陽分明能感受到,那些黑衣身影內望向自己目光中的那抹紅光和嗜血的凶殘。要不是因為領頭黑衣男子在這裏的淫威,塵陽恐怕會走得相當不舒坦。
“看到那個亭子了嗎?自己過去吧,那裏已經有人在等你了。”再往深處前行一段路來到一方不大的紅湖邊上,領頭的黑衣男子突然停下,遠遠的朝著湖中央的亭子輕輕一拜,示意道。
“就這樣過去嗎?”塵陽望這眼前的紅湖,雖然不大到湖中心的距離也不算太遠,但掃視一圈之後,塵陽發現湖上根本沒有通往亭子道路路,隻有那粘稠異常又泛著陣陣惡心味的紅色湖水,在眼前晃悠。
“兩天前還是有路的,隻可惜啊你遲到了,所以嘛現在你自己看著辦吧。”黑衣男子目光中露出一種戲虐的眼神,“不過提醒你一句,崔大人可是我們這裏出了名嚴厲,你最好還是快一點。”
“是嗎?竟然如此,反正都已經遲到了,那再晚一些我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起來現在什麼時辰了,我都餓了有沒有吃的東西啊?”麵對眼前的紅湖,塵陽卻有些犯難了,如果隻是普通的湖泊遊過去濕了衣裳也就罷了,可這紅湖一眼望過就處處透這詭異的氣息,冒然下去恐怕絕不會像表麵這樣平靜,依自己現在薄弱的實力縱然不死也難逃要脫一層皮。倒不如換個方法,說不定還能有驚無險的通過。
果然,黑衣男子聞言頓時臉上浮現一抹怒色,狹長的眸子彎成危險異常的幅度,陰測測的盯著塵陽稚嫩的小臉,聲音沙啞的道:“你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啊?你家嗎?你一個外來人員千萬別來挑戰我們的底線,否則……。”
“否則怎樣?”塵陽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硬是對上了黑衣男子危險的視線。這份膽氣和氣魄落在湖中亭站著的人眼裏,倒是讓他小小的驚訝一下,自言自語道:“猾頭的小子,不過到是比其它修羅好得多。”不過這一舉動落在黑衣男子眼裏,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和赤裸裸的挑釁。
“那就是這樣。”話音剛落,黑衣男子幹枯的手掌突然從空而降,五指彎曲如鉤其中黑氣縈繞靈力暗湧,看這樣式好像要生生洞穿塵陽的腦袋。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縱然塵陽時刻戒備著,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指鉤不斷在瞳孔中放大,逼近自己的腦袋。
這一切自然都落在湖中亭那人的眼裏,隻見他眼中精光一閃,平靜的紅湖表麵立馬分開一條淡淡的水紋,視線的盡頭正好落黑衣男子下落的手掌上,淩厲的鉤爪攻勢頓時土崩瓦解戛然而止,然後輕飄飄的落在塵陽腦袋上。
“啪!”一聲輕響在腦袋上響起,卻明顯把塵陽打蒙了,其中的過程恐怕隻有黑衣男子這個當事人了解。黑衣男子苦澀的收回顫抖不已的手掌,落寞一笑看向湖心亭的眼神越發熾熱。
“鬼王,讓他過來吧。”湖麵上傳來中年男子的嗓音,讓塵陽回過神來,視線努力望向湖中亭的位置,卻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