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般清澈的眼眸竟讓巫痕槐那冰凍三尺埋藏在地獄深淵的良善心掀起了點點漣漪,很不自在的聳了下肩眼角剽著右前方一個賣傘的小攤說道

“今天天氣不錯,傘看起來也不錯,下課,退堂!”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小販大叔愣神了好一會,緩過神掂量著巫痕槐閃人時塞給他的錢袋,蓑黃的牙齒在晨陽下泛出黃金般的光澤

神情失落的花非禦望著手裏剩下的最後一串最大的冰糖葫蘆,喃喃的說“娘,你又不要禦兒了?!”

原來如此。彩珠查看了最後一縷魂上的記憶後,從花非禦的靈魂深處爬了出來激動的說“小姐,他是、、、、、????”眼睛快速的360度轉了一遍“咦?小姐人呢?”

小販大叔還在賣他的破“酸渣”等下有得苦頭吃嘍,彩珠幸災樂禍的邊想邊幻化成一個實體的跳蚤扒到消沉的花非禦手上喊道

“喂,傻子,我家小姐去哪啦?”

“、、、、、”

毛辦法,人傻,反應也遲鈍。認命的又費了好一會功夫爬到花非禦的頭上,順著一咎亂發滑到眉眼處狠狠的吸了一口,反正遲早是小姐的,現在吸一點也不為過,說不定還可以幫小姐省點力,彩珠沾沾自喜自以為是的想,又狠狠的吸了一口

“啪!噗!”清脆的響聲再加上吐血的聲音

“小姐,彩珠真的比不上你心裏的那個什麼冥加”說完不省人事了!

花非禦覺得眉頭有點痛,好似被什麼咬了一口,反射性的拍了下,失落的心情也跟著減了大半

張開手暗灰色瘦幹的大掌上粘滿鮮紅血液和一隻黃豆大的東西,自言自語的說“你娘也不要你了嗎?所以你也要一個人來找東西吃?對不起喔,我不是故意的”

翻開破爛的外褂從泛黃的裏衣上撕下一小塊,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那隻黃豆大已經暈過去的東西抖落在撕下來的小塊布上

“娘說,隻要是有生命的東西,死後給它好好安個墳,那它下輩子一定可以投胎做人,等你投胎後就可以再去找你娘了”說完準備卷起來找地方埋,突然聽到很細小的聲音

“還沒死!你敢埋?!傻子!”

不過小暈半會就得跟閻王說hello,小姐知道了肯定會挖屍鞭三日,彩珠狠狠的打了個挺跳出死人布塊很不耐煩的看著東張西望的愣木頭,長長的噓出一口氣,然後收腹深深吸口氣罵道“死人!傻子!張開你的泡沫眼珠看看你的豬蹄”換了口氣補充道“你的腳”

說的這麼白還不知道我就扁死他。氣的白眼都出來的彩珠暗暗狠下心下結論

腳?

揉了揉碧波清澈的眼睛,順著指示仔細的看了看一雙泥巴淋淋的貌似是腳的東西,最後在頂著一大塊黃泥巴的大腳丫上發現了同樣皮著黃色外殼在上麵走來走去的東西

“是你在叫我嗎?”蹲坐在地上,花非禦對著自己大腳趾上動來動去的東西問道

停下動作,口氣很不友善的罵道“屁話,不是我,難道還是你?還有,不準問為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為什麼?”語氣中掩不住驚喜

“就你那張白癡臉還難得到我嗎”傻子就是傻子,什麼心事都擺在臉上。為什麼會說話?切!小姐一半的靈力都在我這裏怎麼可能不會說話,不跟這傻子浪費時間了,還是找小姐要緊

“喂,傻子,我家小姐去哪了?”

看什麼看,不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稍微有些大的跳蚤罷了,值得這麼像要把眼睛挖出來的看個仔細的看嗎,真是一個土的掉渣的土包子

“、、、、、”

“喂?我家小姐去哪了!你聾了還是啞了?”一介凡夫俗子竟也叫我彩珠同一句話說上兩遍,絕對是不想活了

“¥,*&*,$@、、、、、”咒語念了一半突然停下來

笨,跟傻子計較不就等於自己也是傻子了嗎,況且他還是它,死了不就等同於它也死了。哼!想我這麼聰明會做出這種隻有白癡才幹得出來的傻事嗎,就讓你多活會,反正隻要找到小姐你就玩完了,這叫借人殺刀?好象有點不對噢。借人殺豬?不對。借她殺他?也不對。殺人借刀?貌似有點道理哦。借刀殺人?好象更有道理喔。對,就是借刀殺人。看來我真是太聰明了,這麼高深的成語都想得出來,真不愧是小姐的“仆人”

好奇怪,它還有手耶,嘴巴尖尖的,眼睛好小哦,不知道它的耳朵在哪裏?好象沒看到耶。花非禦整個頭都往下傾,幾乎快貼到腳上了,卻始終沒找到耳朵在哪裏,氣餒的懶懶的問“你家小姐?”

“你不知道?!”用力的吼完,再看了眼庸懶的發困的“豬”,癱蔫在腳上“別告訴我剛剛叫娘叫的快嗲出我一身疙瘩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