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的夜晚,一家市在雨夜中大門緊閉。幾個混混從麵包車上跳下來,領頭的徑直過去碰碰碰的拍響了卷簾門。
“死肥婆!快開門!我們知道你在裏麵!給老子把門開開!”“老板娘,不開門別怪哥幾個不客氣了!”敲門聲混雜著叫門聲,亂成一團令人心驚。
門裏,穿過淩亂的收銀台,層層倒地的貨架,一個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琴呐,你你明要回來,那收拾的怎麼樣啦?明怎麼安排的?有沒有個人幫你的忙啊。你在哪裏啊,什麼聲音這麼吵?”
咚咚咚,敲門聲一聲急過一聲,一個穿著雨衣的胖胖身影在亂糟糟的屋子裏忙碌的翻找,終於在抽屜下麵找到了一封信,女人把這封信在闊敦敦的胸口捂了捂,趕緊貼身收好。
拿起電話湊在耳朵邊。胖女人壓低了聲音,不安的望了望門口“媽我不跟你了,我挺好的,我今晚上就回來,你和爸爸記得給我留門啊。”著掛了電話。
門口幾個提著家夥事的混混不耐煩了:“兄弟們給我砸開!”,敲門聲升級,卷簾門哪經得起這個折騰,早響的不知如何是好了。鄰居害怕的趕緊關門關窗,拉黑了燈。帶頭混混叫住兄弟們:“去兩個人找找看,別還有後門。”
袁琴琴輕手輕腳的摸到後麵的玻璃門邊,偵查。果不其然,兩個混混雨衣掛在身上,正朝著後門出去的巷子口走過來呢。別流氓還挺有智商,居然知道堵老娘的後門了。袁琴琴覺得自己是抗日的女英雄,望了望自己的逃生工具,找朋友借來搬家的一輛滿載貨車。估摸了一下,心一橫:知趣的就別上來攔我,否則撞死了別怪老娘。
袁琴琴轉身又進了門,從窗台上拿了個瓶子樣的東西,輕輕動車子,悄悄的朝巷子口溜過去。
兩個五顏六色的青年正抽著煙,凍得抖,突然聽見巷子裏傳來一點點聲音,知道”魚”多半要溜,眼神示意了一下對方,心翼翼朝巷子裏去,誰知突然衝出一輛貨車,從駕駛室裏伸出來一隻靈活的胖胳膊,拿了點燃的酒精燈朝其中一人的腳邊猛地一砸,轟的竄起了老高的藍火,點著了這混混的鞋褲子。大驚失色的慘叫哇哇響起。
另一邊那人想就著沒關的車窗爬上車來,那個靈活的胖女人一回頭點著了手上的打火機,嘿嘿一笑:“子,1塊錢一個的新打火機,就送給你了唄!”開著最大檔的新打火機不負眾望,頓時點著了青年梳得整齊編起來的胡子,青年一邊撲一邊哭的不要不要。袁琴琴吐槽,喲喲,這可不是要毀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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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油門,不去管後麵烏泱泱慘兮兮的一群追兵,袁琴琴心裏已經緊張過了頭,反倒品味出了許多的刺激。貨車在雨夜裏暢快的奔跑,憑著熟路的優勢七繞八拐的甩掉追兵,很快就出了市區。
繞上盤山公路以後,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其它的什麼,自認強悍的胖女人袁琴琴終於也覺得自己有點撐不住了,手腳都在抖,有種想哭的感覺令自己越來越心酸,鼻子一吸一動,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踩了刹車,趴在方向盤上大哭起來。本來就不好的看的臉被壓得更難看了,明明知道自己不好看,可是怎麼抵擋得住這樣不好看的自己也有人欣賞呢。
半年前,她還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有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每來她這兒買一朵紙折玫瑰花,還送她情書。在一起也算甜甜蜜蜜,可是之後不久,才知道那男的身負巨債,不但惹來討債公司三兩頭上門,到頭來居然還順走了她的存款,自己跑路了。自己苦苦打拚開起來店,頓時麵臨家破人亡,真是人生神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