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譏笑道:“項公子,好像我們的交情沒有很深,你叫我這麼親昵的稱呼,可是不合禮儀的。況且就算我跟誰有什麼牽扯,貌似也輪不到你管吧?”
項遠帆臉色頓時難堪到極點:“丫頭,我知道我先前我負了你,令你很傷心,連帶著性格秉性都改了不少,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自甘墮落,與山賊為伍啊,你是不是為了讓我難受,才故意找了那個山賊頭子?”
我聽到他這樣的話真是哭笑不得:“項公子,你以為你是誰,我夏冉冉離了你就活不了了?我會因為跟你賭氣而置自己一身幸福於不顧,那你就太看得起自己了。”
易曉雲顯然聽不下我對她男人的連諷帶刺,於是幫腔道:“姐姐,你不要這樣,有話可以好好說,鬧成這樣何苦來哉?”
隻是她不說話還好,一說我的火氣又上來了:“你閉嘴!這一切還不都是你搞的鬼?你不用在這裏假好心了,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也找你的心意跟你家相公徹底講開了,你就趕緊帶著你家相公回去和和美美過日子吧!”
易曉雲眼淚就跟自來水一樣不值錢,一聽我的話立馬開閘放水:“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項遠帆怒道:“夠了,也是我項某人鬼迷心竅,不知是什麼緣故,居然還想著見你一麵,兩人恢複婚約,看樣子不必了,咱們日後就此恩斷義絕!”
我不怒反笑:“好啊,這也正是我要說的!”
項遠帆一甩手,將手中的金步搖往地上一摔,就帶著他家那口子走了,徒留我跟慕容祈站在原地。慕容祈一手撿起那支金步搖,一手拿著一副畫卷追去,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隻知道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看著那漸漸模糊的背影,我的淚水再一次決堤。從沒想過當麵與他決裂會讓我如此難受,一直以為我對他根本毫無感情,可以很冷靜的處理今天的事。所以在看到易曉雲在他麵前演戲的時候,我也不屑戳穿,一個連起碼信任都不給的男人還有什麼可值得留戀的,我才會不想再多做糾纏。
隻是我忽略了項遠帆與夏冉冉這麼多年的感情,再看到他為了那個壞女人一而再再而三責罵我的時候,抵觸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了,我就想一個潑婦,說著這世上最尖酸刻薄的話,氣得他差點揮手打我。
少女時代一心一意對待的人,如今卻視如仇敵,這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昔日的歡聲笑語還曆曆在目,多年的點點滴滴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紅衣少女不安問向男子:“項哥哥,外麵的人都說我驕橫跋扈潑辣無禮,是個草包美人,配不上你,真的嗎?”
男子笑笑,握住少女的手:“怎麼會呢,別說你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就算是,項哥哥也就喜歡你,誰會在我生病的時候衣不解帶照顧我,誰會費心為我準備生辰禮物,誰會時時刻刻惦記我,把我掛心上?你就是你,就算你大字不識是個草包,那也掩不了你的天真率性;就算每天紅衣在身,也一點不顯俗豔,誰敢說你配不上我?”
少女兩眼彎彎,開心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