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幾隻乖得不像樣的老虎,原來都是紙糊的乖寶寶啊,難怪在山寨裏沒有威信。我忍住笑擺擺手:“去吧去吧,以後別這麼衝動了,不要別人隨便吼你們幾句就被騙來做壞事了。”
“是,大姐您的話就是聖旨,兄弟們再也不敢了!”說完幾隻老虎就嗖的一聲都跑遠了,隻剩大老虎要跑不跑的。
大老虎欲言又止看著我,到後來仿佛下定決心,便一副慷慨就義樣走到我跟前大著膽子問:“大姐,您說那項夫人是騙我們的,您沒幹過那檔子事,她才是壞女人?”
我佯怒:“你才剛知道啊。”
大老虎看到我這樣再也不敢繼續帶呆著,隻是顫顫微微給我留掏出一瓶藥放進我手裏:“大姐,俺們傷了你,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俺們,所以看在俺給你這傷藥的份上,能不能就不要告訴大哥了?”
我假咳了一聲故作嚴肅道:“那藥看你們表現了。”
大老虎連連點頭:“俺保證以後絕對不違背大姐您的話,大姐叫俺往東俺絕對不敢往西。”
我喝道:“那還不快走?”
大老虎像得到特赦般,散開兩腿就開始跑,還不忘邊跑邊喊:“娘嘞,這世道是怎麼了,怎麼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其實一個比一個凶悍啊。”
我笑著等五隻老虎的背影消失在我的眼前,笑意最後消失在嘴角。將傷藥敷在受傷的手臂上,拿出懷中的手絹慢條斯理地包紮止血,還好傷口不深,不然我還真跟那幾隻傻老虎沒完!
包完傷口,換上一副冷冷的表情,用自己最冰冷的聲音對著一側說道:“出來吧項夫人,好戲也看得夠久了。”
若不是剛剛大虎會錯意,以為我會叫他們兄弟幾個反過頭去對付她,便亂嚷嚷,惹得這個暗處藏身的女子嚇一跳,恐怕我也不可能發現還有人“埋伏”。
想來這女人也真夠神通廣大的,當初為了要項遠帆娶她,可謂費盡心機。居然找來那兩個痞子幫忙上演了一出惡霸調戲小姐的戲,好讓被路過的項遠帆來個英雄救美。
怎奈項遠帆是個文弱書生,於是很順理成章兩人被那兩個痞子逼到事先安排好的山洞,孤男寡女共處了一室。第二日又好巧不巧地被前來尋人的下人找到,發現兩人在山洞單獨相處了一個晚上。於是項遠帆迎娶易曉雲便是毫無疑問的事。
我在知道真相的時候,直感歎這女人的心機與大膽,但也憐她身世可憐:一個小妾所生的女兒,母親早已過世,剩下她一人爹爹不寵還總被大娘與兄弟姐妹欺負。所以才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才出此下策,攀上了項遠帆這棵高枝。
當時我在聽完那兩個痞子講完事情的前後以後,便叫李伯拿錢塞住了那兩個痞子的嘴。李伯還直抱怨我這個小妮子心太軟,難怪被人欺負成那樣,我當時也隻是一笑置之。
現在看來我那時的舉動還真的是多此一舉,這個女人不僅心機深,連心腸也歹毒得很,我當初的擔心與照顧真是多餘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誰會想到這樣的女人會對我這個情敵念念不忘,甚至還不惜買凶殺人?真的是人善被人欺啊,看我好心放過你你就膽子大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