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夥人盯上了馮布的府邸,大力攻打,家丁拚死抵擋,交戰十分激烈。
馮布故作輕鬆地對薛岸說:“我跟你打賭,他們打不進來。”
薛岸道:“那也是我神機妙算,早早的更換了厚實的門板,否則早就讓人撞開了。你我現在就像躲在龜殼裏的烏龜,殼若讓人敲破了,那就得讓人揪出來或燒或烤,你說是燒著吃好,還是烤著吃好?”
馮布道:“兩者有區別嗎,不都是拿火燎?”
薛岸道:“那怎麼能一樣,燒是拿已經熟了的東西經炸煎或水煮加入適量的湯汁和調料,先用大火燒開,再改小中火慢慢加熱至將要成熟時定色。而烤卻是將整備好的食材置於烤具內或用明火,或用暗火來加熱。那食材經烘烤後,表層水分散發,變得鬆脆、焦香。你看看燒烤不是一回事吧。”
薛岸跟了馮布之後,精研廚藝,廚藝一日千裏。
這讓馮布唏噓感慨之餘,心中湧起一股溫熱的親情。
他握住薛岸的手,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不管如何,隻要能跟你在一起,管他煎、炸、烹、煮、悶呢。”
薛岸也笑了,眼眸中閃著淚花。
四目凝視之際,一支羽箭自二人頭中間的縫隙滑過,射在背後的屏風上,瑟瑟有聲。
馮布搬了把板凳爬上去把箭拽下來,看過之後交給薛岸,說:“是匈奴人的箭,他們的主意還是打到了我的頭上。”
薛岸道:“這麼看,他們是準備跑了。”
馮布道:“畢芃是個聰明人,此刻不跑就沒以後了。”
正說時,府邸東側門被一夥匈奴人砸開,家丁抵擋不住被迫撤到二道門。
馮布麵色一凜,對薛岸說:“我去看看。”
薛岸也不阻攔,隻是攥緊了手中短刀。
二道門太薄,很快就被匈奴人攻破,一群如狼似虎的匈奴人正呐喊著衝進內宅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砍殺聲,卻見一隊頭裹紅巾的武士奮力殺了進來。
匈奴人被迫回身接戰。
馮布見狀把刀一橫,大呼殺敵,親率家丁反擊。
匈奴人抵擋不住紛紛潰敗。
一時殺盡進犯之敵,與紅巾武士會合。
為首之人自稱叫呂石,說是奉命潛伏下來保護馮布安全的。
馮布問他:“敵勢如此浩大,你看我們應該向那邊去?”
呂石道:“城中混沌,一動不如一靜,請首相大人安坐府中,黎明前後,大軍即可進城。”馮布聞言,方才放下心來,這便安心坐在府中靜候李默大軍的到來。
三更前後,長安城中開始第二輪騷動,火光四起,哀哭聲驚天動地。這一次的主角是長安城裏的無賴地痞,他們趁著匈奴人撤走、李默大軍尚未進城,長安城陷入權力真空的機會,趁火打劫,劫掠百姓。
與匈奴人不同,這些人不敢劫掠大戶人家,一則大戶人家家丁眾多,且大多數都雇傭有武士護院,急切之間難以得手;
二來他們也知道馬上就要改朝換代了,新君登基必要邀買人心,那些人的人心值得邀買,當然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啦,所以劫掠小民容易銷賬,而劫掠大戶人家弄不好要吃官司。
所以三更之後馮布就徹底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