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音姑娘果真是人如其聲啊!”一白衣公子道,飄音的眼神就被吸引了過去。可接下來他卻不再言語,隻聞喬老爺哈哈一笑,“阿蠻,這回飄音姑娘該歸我了!我出五百兩!”
不料阿蠻嘴角一瞥,不屑地說:“喬老爺,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這飄音姑娘和琴韻姑娘可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出六百兩!”白衣公子終於喊價了,飄音又向他含情脈脈地望去。
“喲,這位公子,早說過了,吟香閣不比菜市場,不能這麼談價的!”
白衣公子像是狠了狠心,說道:“那就八百兩!”
阿蠻笑得嘴都合不上了,“飄音,你好福氣!八百兩,沒人出價了吧?沒人出價飄音就是這位公子爺的了!”
“等等,我出!”那喬老爺老臉漲的通紅,“一千兩!”
“一千兩?!公子,你可聽清楚了?您還加不加價了?”
白衣公子搖搖頭,看著台上的飄音,默默離去了。
“好,喬老爺出一千兩!小紅,帶喬老爺進去!”阿蠻又在喬老爺耳邊小聲道:“您老可悠著點,別累壞了身子!”喬老爺淫笑聲聲,“放心,寶刀未老!”
阿蠻拍拍手,就出來一紅一綠身穿胡服的女子,手持長劍,在台上舞動起來。一招一式柔中帶剛,剛中帶柔,既有武術的勁道,又有舞蹈的柔美。在座的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長劍不時傳來碰撞之聲,卻是清脆悅耳,沒有絲毫殺氣。
待到劍舞完畢,眾人才看清此二女麵目。高挺的鼻梁和碧色的眼眸,微卷的頭發,玲瓏有致的身材,不似中原女子,竟是阿蠻花了大價錢從西域買來的。
半響沒人說話,卻有一男子朗聲大笑:“有意思!”
阿蠻聞言看去,一匹棗紅色駿馬上坐了一位身穿紫衣,頭戴紫金冠的男子,三十五歲上下。
“這位公子看上我們花容月貌兩位姑娘了?”
“花容月貌?哈哈,不錯!不錯!本王當真對她們很感興趣啊!”
阿蠻一聽便知,這是哪位王爺。就有隨從走到阿蠻身邊,“老鴇,這兩位姑娘,我們王爺要了!”
阿蠻咳了兩聲,道:“那麼您出多少錢呢?”
“瞎了你的狗眼,對寧王殿下你也敢要錢?”
寧王?!阿蠻心裏有些沒底了,不過還是不能這麼便宜了他,總得討點好處。“我們吟香閣沒有不花錢的嫖客,王爺請您見諒!這是規矩!”
“哦?哈哈哈哈,好,那本王就看有誰敢出價了!”
坐在馬上的寧王,眼睛直勾勾地打量著花容月貌,這裝扮,這長相真是罕見。
果然,沒有人敢出價。阿蠻臉青的發黑,發財的大好機會就被寧王給擋了,恨得她牙癢癢,可人家是王爺,她也沒辦法。
“王爺,既然沒人敢出價,那麼這花容月貌兩位姑娘就是您的了!”
寧王笑笑,“好!本王趕著去宮裏赴宴,且給我留著!”
說罷馳馬而去。
阿蠻一心不願意,可看來也沒人敢得罪寧王,隻能讓花容月貌回去等寧王的歸來。“你倆可是交了狗屎運了,擋了老娘的財路,白送給寧王了!”
人散的沒多少了,可阿蠻不甘心就這麼損失慘重,她還有殺手鐧---柳玉奴!
“嗬嗬,大夥別走呀,還有玉奴姑娘沒出場呢!”
一聽她的話,好多走到半道又折回來了。
柳玉奴,百聞不得見。不知她有著什麼魔力,能讓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據說她出道以來,仍是處女之身。
隨著一陣簫聲起,一個白色的身影飄了出來。
全身雪白,輕紗羅裙,白紗蒙麵。可眼睛裏卻流露出萬種風情,簫聲忽揚忽抑,她的舞姿也越來越曼妙。像漫天飛舞的雪花,紛紛揚揚,卻是怡然自若。長長的飄帶旋舞著,帶來一絲絲清香,讓人從嗅覺上感到了她的美麗。她美目顧盼,步步生情,像隻白色的蝴蝶,飛舞在五色的花叢中。飛啊飛,一轉眼竟不見了。
台下掌聲四起,阿蠻扭動著腰肢,風騷地走到台前,“玉奴姑娘隻賣藝不賣身,就這一舞,平日裏達官顯貴都得花幾百兩銀子才能看到呢!今兒就算是對大夥的酬謝,希望你們還一如既往的給吟香閣捧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