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悠沒有答話,既不讚成也不反對,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其實夢悠自己也知道,不管自己意見如何,這個叫流蘇的人是一定會留在這裏的。不過想也不壞,等見到他口中的藍素大人就可以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姐姐了,如果是,就偷偷跟著姐姐離開這裏就是了,若不是,自己也不會放任他們這麼輕易的帶走自己,看白冉的樣子,武功是不會比這些人差的,相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流蘇這邊不對,總可以通過白冉找到姐姐吧?
幽靜的暗房裏有一個個細小的孔,隻是為了房間裏有一點點光亮就好。房間裏有高高低低的藥架,上麵擺滿了瓶瓶罐罐,瓶子上貼滿了標簽,細看全部都是用英文字母標出的化學式名稱,再不就是用簡體漢字標出的成品的名字。琳琅滿目的藥瓶裏是看不清的顏色。
而在這個暗房的中央,一個黑發黑眼,清秀的麵龐,不時露出魔鬼般的笑容的女孩正在一邊看著前輩留下來的記錄,一邊晃動手中的藥瓶,還不時用簡體漢字記錄著什麼。
少女一邊思索著顏色怎麼總是不對,一邊看看筆記。想著筆記上並不是寫的明明白白,隻注明了調配出的顏色應該是淡紫色,可是不論怎麼調製瓶子裏的藥水卻是紫羅蘭色顏色?顏色也太深了一點。
一心做著化學實驗的的女孩就是藍素,夢悠的表姐,世封藍色妖姬,是“惡魔之子”,言諾的妻子,祈族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妖女,據傳,善使毒,喜歡研究古怪的東西。
藍素看著藥瓶想了想,把白色的外套脫了下來扔在一旁。拿起瓶子決定拿去加熱,看看會不會有什麼顏色上的變化。畢竟,那位逝去的老頭經常隻寫一半,或者是隻寫成分,唯恐被他人給學去了,真搞不懂,小氣成這樣幹什麼,把知識都帶進棺材,一點都不懂得造福人類,當然了,自己現在雖然算不上使人類了,但好歹也算是個生物吧?害自己每一種都得研究半天。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藍素才對這個破舊不堪甚至快要散架的筆記本充滿興趣。至少這東西能充分滿足她的好奇心。
“藍素,別玩了,流蘇已經出去有一個星期了。”一個火紅妖豔的身影出現在藥房門口,聲音有些陰柔卻也不失男子氣概。
藍素頭也不回,完全不理會言諾那充滿魅力的聲音,正興奮的加熱她的藥品,滿意的看著顏色越變越淺,直至自己預想的顏色。心想著第一次成功製得這種藥,看來要慶祝一下了。
興衝衝的放下藥瓶,準備在筆記本上記下一筆,抬頭才注意到門口那團火紅的身影,比女性還要嬌美的容顏,一雙平日裏充滿霸氣的丹鳳眼正寵溺的看著自己。藍素無奈地搖了搖頭,還像個小孩子。
“怎麼了?本姐姐可是好不容易做出來的,什麼別玩了,言諾你少在一旁潑冷水!”見是言諾,藍素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藥瓶,炫耀自己的成果。
“你一點都不擔心你的夢悠表妹嗎?”言諾笑容未變,隻是揚了揚手中的白色的信封。
藍素的臉色在看見那個白色信封後便開始有些微微發白,一把搶過信封:“流蘇他失敗了?夢悠在那裏?流蘇呢?有沒有被發現?”
“沒有,流蘇要是知道了你除了派他去,還派了鶯啼,想是會不高興地。”言諾對信封施了飄浮咒,讓信封飄到藍素的身旁。
接過信封,一遍拆一邊問:“有關係嗎?不高興地人是你吧?”況且,流蘇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會生氣,不過,“流蘇是你的得力助手,他被我小瞧了有些不服吧?鶯啼隻是派去監事情況,我不過是不希望一切脫離自己的掌控製中。何況,流蘇是白冉的同胞弟弟,若是被發現了,恐怕是難逃一死。讓他等待時機吧!不過如果1個月後,流蘇還不能把夢悠給我帶回來,恐怕我是得親自去一趟了。”
看著藍素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言諾不禁有些心疼,走過去把她摟在懷裏:“流蘇好歹也是我的管家,我不相信‘惡魔之子’的管家還不能完成任務。你要相信他的能力,他不會出事的,就不要擔心了。”
藍素不回答。言諾你知不知道,我擔心的才不是流蘇,我擔心的是夢悠啊!那孩子不像流蘇,她除了會擊劍,是沒有魔法自保的。
言諾見藍素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維中,不自覺想到白冉特意送來的請帖。想必,流蘇和夢悠都在白冉你這偽君子手裏吧?不過,還好流蘇沒有被暴露身份,否則,難逃一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