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燕蕾的家鄉是雲南接近邊境的一個小寨子。
家裏隻有阿婆和毛燕蕾兩個人,在毛燕蕾的認知裏,父母就從來沒有出現過,每次毛燕蕾問阿婆,阿婆總是會說,這都是命。
這個小寨子四周被很多的土山包圍著,交通不便利,寨子裏的人文化也都固守著華夏流傳下來的文化以及文明。
雖是住在雲南,但是卻不是雲南的少數民族,據說毛燕蕾的父親是漢族,而母親則是苗族的,父母的事情阿婆總是會以各種借口避開,不願意向毛燕蕾說。
這個村子裏大多數住著的都是苗人,他們不以來機械化的生活,身上的衣服,銀飾品等都是各家各戶純手工打造。他們不用現代化的交通工具,他們認為不起使用汽車機車來說,徒步更好,還能鍛煉本身的體能。他們可以不動英語四六級,但是不能不回華夏國古語,不能不會繁體字,甚至,每一代的寨子裏的老人都會親自教給下一輩們華夏國古老的國粹語言,其中也包括象形字等……
毛燕蕾是一個外表咋咋呼呼,心裏卻很喜歡胡思亂想的女孩,她會通過別人的麵部表情判斷別人的內心所想,久而久之,毛燕蕾不需要所謂的讀心術就已經能夠洞察人心的地步了。
今天,就是毛燕蕾變成‘妖怪’的日子,每月這一天的夜晚毛燕蕾都會劇痛難當,她都會看著身體出現一些變化,這些變化徹底讓毛燕蕾心裏的小九九更加洶湧澎拜,每一次劇痛她都會想,父親在哪裏,母親在哪裏?毛燕蕾也更加慶幸,也許父母原本就是知道自己是這樣的怪物才是放棄自己的?
早早的毛燕蕾就找了個幾口對阿婆說去山裏找獵物,撒謊說好幾天沒吃肉了,好想吃山裏的野豬肉啊,早就在一處草叢密密麻麻,樹木遮蓋著幾乎看不見的天空,一個陷下去的大坑成了毛燕蕾的避難之處。
當初之所以毛燕蕾不選山洞是因為山洞的出口隻有一個,雖然安全,但是寨子裏的人沒有遇洞不入的習慣,被發現了反而不好逃脫,那麼,毛燕蕾敏捷的身手就變得多餘了。
這個不大不小的坑四周有草叢和樹木遮蓋,萬一有人來隻要不是包圍式的,毛燕蕾都可以最快的從任何一個方向逃出去。
夜晚悄悄降臨,不知名的蟲鳴聲,偶爾有動物引來的悉悉索索聲,還有大型動物的呼呼聲,毛燕蕾此時的氣息早就已經和大自然融為了一體,因為說毛燕蕾是在這個森林長大的也不為過。
劇痛來臨,整個脊椎疼痛的讓毛燕蕾蜷縮成一團,疼痛在一點兒一點兒的加劇,抱著雙臂的手不自覺的掐著胳膊上的肉,有的指甲被掐斷,有的在胳膊上掐出一個一個彎彎的傷口,血就從傷口裏流出來,但是也比不上整個脊柱和神經疼痛來的狠。
在這種劇痛下,毛燕蕾再次加劇的疼痛讓她呼出聲音,頭開始疼痛,頭骨的疼痛讓毛燕蕾鬆開手臂直接抱住頭,不顧地上有多潮濕泥濘和那麼多的小亂石,似乎打滾也不能減輕一分一毫。
漸漸地,毛燕蕾知道,開始了,尾椎骨出開始長出了一條不屬於人類該有的部位—尾巴,現在還在生長階段,尾巴沒長出一分,毛燕蕾的疼痛就加劇一分,從記事起,第一次來山上的森林邊緣采集一些草藥的時候毛燕蕾就開始了這種要命的變化,一年12次,毛燕蕾還是無法忍受這種一次比一次厲害的痛苦,更可怕的是……她怕被這個固守封建思想的寨子裏的村民知道,那時候迎接她毛燕蕾的坑定就是火刑了吧,因為這個寨子裏的人傳承就是如此的文化和思想。
“嗚……哈wong嗚呼~嗚呼~”咬字不清的毛燕蕾還有劇烈的喘息,毛燕蕾知道還有一部要改變,那就是耳朵,她的人耳朵會慢慢變成一雙貓的耳朵直立在腦袋兩側。
頭疼到了毛燕蕾承受以來最厲害的時刻,刷的一下,本就抱著頭的手臂上的觸感讓毛燕蕾明顯感覺到了毛茸茸,她知道,耳朵也變出來了,還有……
總算完成了,異常狼狽的毛燕蕾就這麼大喇喇的躺在潮濕的地上等待體力緩過來,還有明天夜晚這個時間到來前不會再變回來的身體。
這裏的動物們不是不會傷害沒有,而是那雙眼睛,起初的毛燕蕾還是會遭到各種動物的襲擊的,尤其是狼這種黑夜裏的王者,後來,毛燕蕾的眼睛也變成了貓咪的豎瞳,酒紅色的眼眸每一次在分析狼的運動軌跡的時候總是會散發出讓狼群們忌憚害怕的光芒。
再後來,毛燕蕾每隔一段時間總會在這裏來這麼一出,所以,很大一部分的動物都對毛燕蕾身體的氣息很熟悉了。
心裏又在胡思亂想的毛燕蕾又在神遊天外,這樣的情況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下一刻,超出毛燕蕾從承受過的疼痛更加讓她錐心刻骨的感覺襲來,“啊嗷喵~”從毛燕蕾的嘴裏發出來的不是人聲,而是一聲淒厲的貓叫……
這一聲貓叫透過樹林直接傳達到山下的寨子裏,在寂靜的森林裏,山腳下的村子裏的動靜讓毛燕蕾聽的一清二楚,毛燕蕾不知道的是,寨子裏的人幾乎全部出動,舉著火把,向毛燕蕾所在的森林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