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你好,我們可以采訪一下你嗎?”門口不知道是哪家媒體的記者一點兒都不懂禮貌,直接就進來了。
“胡先生需要安靜,需要休息,請不要打擾,好嗎?”林醫生趕緊將所有的資料夾到病例本裏麵。
“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給胡老先生拍照片,還有……哇,這是Party神醫吧,來我能不能……”記者舉起手裏的相機就對著笑肖辰儒拍照。轉頭又看見了神醫,馬上就舉起相機。
“行啦,護士,把他給我請出去。”林醫生喊道。
“咦,你是怎麼進來的,偷偷溜進來的吧,真是的,一點專業素質都沒有的。”護士邊罵著邊將人往外推。
於是,病房裏的三人,繼續合計著馬上的手術。
“讓讓,讓我進去。”一大堆的記者都堵在門口,他們等著手術,等著拍攝神醫。陳誌傑一身泥汙的抱著白貓跑來。
“啊……陳……快,黃醫生,快!”院長在最關鍵的時候,閉了嘴,雖然,當他看到陳誌傑的時候,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可是,他還是立刻反應過來,馬上叫黃醫生和護士,將陳誌傑給弄進去了。要是被門口的這幫記者知道,那陳誌傑就慘了。
“誌傑,回來了?”胡伯伯看著門外進來的陳誌傑,說道,終於,在最後,能夠看見自己的兒子,安然的回來了,他的心,終於放下了。
其實,陳誌傑走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他也終於知道,那個所謂的讓他們穿越的高人,其實就是紅髯長老,是紅孩兒,他的魔性根本沒有完全被解除。
是紅蓮,在前天夜裏找到他的,紅蓮告訴了他所有的一切,告訴他,都是紅髯在作怪,他們暢談了一夜,所有的恩怨誤會,都煙消雲散了。紅蓮說,一定要去觀音廟,冒著自己被灰飛煙滅的危險,也要去求觀音收了紅孩兒,才能讓陳誌傑活過這一世。
陳誌傑走的時候,紅蓮來了,她說,她會用自己的魂魄換回陳誌傑的,讓肖辰儒等著,所以,他就安心的在等著,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和兒子的感應,剛才,他就感覺到了,兒子要回來了,現在果然站在額麵前,他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
“好了,陳誌傑,趕緊洗洗,然後消毒,還有半個小時,就要手術了。”林醫生催促道。
手術台上,陳誌傑太累了,已經睡著了,而肖辰儒,一直睜著眼睛看著他,他讓醫生把他們倆靠近,他拉著陳誌傑的手,看著,摸著……淚水打濕了枕頭。
“誌傑,我的孩子,你要好好的活著,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和綿綿恩恩愛愛。”
“不……胡伯伯。”陳誌傑睜開眼睛,四周一片白色。
“誌傑,醒了啊,我的兒子啊。”是陳媽媽。
“媽媽,您怎麼來了?”陳誌傑沒有通知媽媽,她是怎麼來的。
“是胡伯伯讓我來的,我昨天就到了,我的兒子啊,你睡了兩天了。”
“胡伯伯呢?”陳誌傑轉頭看向旁邊的床鋪,那裏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走了,誌傑,一個好人,實在是太好了,他走了,這是留給你的信。”綿綿媽媽哭著說道。
“走了……”陳誌傑感覺很想哭,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他再也見不到胡伯伯了。
“綿綿呢?阿姨,綿綿怎樣了?”陳誌傑關心的,最愛的就是這個綿綿了。
“她很好,醫生說,完全沒有排異反應,黃醫生說了,要過一個月就可以回家了,恢複的很快。”
“黃醫生?不是林醫生嗎?”陳誌傑記得是林醫生做手術的呀。
“林醫生辭職拜Party神醫為師,跟他走了,去了哪裏都不知道,包括那個胡老先生,都是悄悄的走的,都不打招呼就走了的。很怪的人啊,都是些……”綿綿媽媽歎息道。
她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謝謝醫生,好好的感恩胡老先生呢,她都想去做麵旌旗送到醫院裏來的,可是,人都走掉了。
“哦,那就好,阿姨,白貓呢?”陳誌傑想起了紅蓮,馬上問道。
“喵”白貓像是聽的懂似的,一下子跳到了床上。
“昨天,院長來了,他本來是不讓把貓放在這裏的,但是,昨天下午,胡老先生還在這裏的時候,他跟院長不知道說了什麼,院長就同意了,你還別說這白貓可乖了,好像能聽得懂人話似的。”綿綿媽媽摸著白貓身上毛,說道。
半年以後,在南海的海邊情侶路上,一對手牽著手的戀人,身旁,跟著一隻純白色的貓。
“紅蓮,小心點兒,別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