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姨,我不知道怎麼找到她,她,呃……她不是人。”陳誌傑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紅蓮的出現。
“不是人?那……是什麼?”徐媽媽瞪大雙眼,問道。
“這麼說吧,阿姨,她是一個帶著怨恨的孤魂野鬼。”陳誌傑低聲說著,他怕被人聽見。
“誌傑,你是不是幾天幾夜沒睡,不清醒了,是嗎?誌傑,你休息一會兒吧,阿姨知道,你很累了,來,休息一會兒吧,阿姨把折疊床讓給你,你來睡一覺就會好的。”徐綿綿搖了搖頭,在她眼裏,陳誌傑已經能夠進入瘋癲狀態了,他已經不清醒了。
“不,阿姨,您聽我說,這是真的。”陳誌傑還想解釋,卻被綿綿媽媽給推到折疊床上去讓他躺下睡覺。
“阿姨知道,誌傑你為了綿綿的病,已經耗費了太多的心血了,阿姨看得見,阿姨心裏銘記著你的恩情,就讓綿綿來生再報答你吧。”徐綿綿又要就開始哭泣了,但是,她隻是抽了抽鼻子,這些天哭的太多了,她的眼淚已經哭幹了。
“阿姨,你不也相信有來生嗎?就是這個來生,我是被詛咒過的,那個人女孩一直在我周圍……”
“行了誌傑,阿姨也許是騙你的,沒有來生,綿綿來生報答不了你,你放心,阿姨以後就把你當親兒子看待的,以後阿姨的家,就是你的家了。”徐綿綿其實沒有言明意思,徐家在南海這個城市來說,家庭條件是非常不錯的,雖然這些年給綿綿看病耗費了不少,但是,他們家還是有家底的,綿綿爸爸在市區還有三套房子,在郊區還有幾塊地,他們是一個富裕的家庭。
而且,綿綿媽媽早就知道,陳誌傑是來南海打工的,是綿綿在大街上認識的一個賣唱的男孩,起初他們是不同意綿綿和陳誌傑來往的,但是,在綿綿爸爸的幾次跟蹤之後,他發現,陳誌傑是一個十分上進又有愛心的人,又看著自己的女兒十分的喜歡他,才為了已經病重的女兒不受到打擊而同意他們在一起的。
他們原本以為,在陳誌傑知道綿綿病情之後,會離她而去的。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陳誌傑不但沒有這麼做,還留下來,悉心的照顧綿綿,還抽血給綿綿,綿綿病痛的時候,他的心痛清晰的印在臉上。
於是,他們在對綿綿的生還希望已經破滅的情況下,商量了,假如以後,綿綿有一日撒手而去的話,他們就認陳誌傑為義子,將來,他們徐家的一切,他們都打算留給陳誌傑,以報答他的恩情。
“阿姨,您聽我……”
“誌傑,睡吧,好好休息吧,啊!”
“那,好吧。”陳誌傑知道,綿綿媽媽不會相信他說的話的,他們不會接受他的前世、穿越、詛咒等等這些看來虛幻的說法的。
而且,陳誌傑也期待著能在睡夢中與紅蓮再次的相遇,曾經害怕睡覺,害怕白衣女子的到來,可是如今,他卻期待,期待白衣女子能夠馬上來到身邊。
他不再害怕,他滿懷期待,他要問她:“你是不是紅蓮?你真的詛咒了我嗎?那麼好吧,我不愛了,我今生不愛了,你放過綿綿吧,讓她康複起來,我就是把命給你也行。”
對,陳誌傑是要這麼說,他要用自己的命換綿綿的命,他想假如可以的話。
可是,為什麼想要睡覺,想要找到白衣女子——曹紅蓮的時候,為什麼卻偏偏睡不著呢,為什麼?為什麼她要不來,她難道就此不再來威脅自己,來威脅綿綿了嗎?
“請問這裏有一位叫徐綿綿的病人嗎?”陳誌傑還在努力的想著讓自己睡覺,卻在一點兒睡意都沒有的情況下,聽見了病房的門口傳來的聲音。
好熟悉,好熟悉的聲音,在哪裏聽過?
胡伯伯!是胡伯伯。
“誌傑啊,瘦了,黑了,苦了你了。”胡伯伯抓住陳誌傑的雙臂,重重的捏了一下。他心疼的看著陳誌傑,眼裏是滿滿的心疼。
“胡……胡伯伯。”陳誌傑的心髒瞬間的跳動加速。
是胡伯伯,他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又出現了,真的,一切都是真的,看著不伯伯好像已經猜透了他的心思似的的在對著他點頭,他就肯定了,曾經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